我此刻没什么心情理他,嗯了一声,让他尽快离开,然后快步跟上王衡兮。
看着王衡兮挺阔的背影,我突然意识到:
刚刚聊天的整个过程,他都没有扫过哪怕一眼尤山峻。
他腿实在太长了,哪怕我自诩身材比例不错,也得小跑着才能追上他。
他并没有为此放慢脚步,依旧悠闲地走着:“你们这公司选的位置真不错。我记得优尘最开始就想选这儿的,但晚了一步。”
“是。”我尽量在快步走时也保持匀速的呼吸:“上次还和董总聊到这个事了。”
董总是优尘另一个高管。
“我也是听他说起来才知道的,这个位置是庄总定的?”
“是。”
我们两走到了闸门口,保安见了我,赶紧把闸门打开,我做了个请的姿势,让王衡兮先进去。王衡兮也丝毫没有谦让的意思,直接走了进去。
“这块地价可不便宜。”他一边走一边道:“当时你们还在创业初期,也不像优尘一样背后好歹还有我已经成型的公司撑着,庄总要做下这个决定,怕是花费了不少力气。”
王衡兮这话说得很对。
当年为了定在这块,我和其他合伙人大吵了一架。
他们认为我们刚开始起步不久,刚有点气色,先租在其他办公楼里就好了,反正人也不多。而且这个位置在当时,虽然ZF有意往这边倾斜资源,但毕竟有限,比起他直逼其他区域的地价来说,在当年看起来是个性价比非常低的事情。
而我坚持要租下这里,坚持盖一栋属于成安的大楼,坚持认为我们一定会有将来。
为此还有个合伙人愤怒离职,直接撤资,让公司一度陷入危机。
和成安医院的那块大草坪一样,江铖只是问我:“庄闻,你确定吗?”
我说我确定。
他就信了我。
他真的很信我,但也因为,我从来不会让他失望。
王衡兮既然提到了这个,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我如实回答:“是,确实花了不少力气。”
“我这些年,无论是合作伙伴还是曾经的下属,包括去过的很多创业孵化基地里的年轻人,我见过很多,男人与女人都有,但不得不说,庄总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魄力、能力都算得上顶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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