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旸差点气死。
小绿草就那么在乎那个魏南瑾?!
他倒是真的想对永安侯做点什么,最好让永安侯再也不能出现在小绿草面前。可惜,过去的三年,是永安侯陪着孤独无助的小绿草,他非但不能杀,还得对永安侯心存感激。
再说,他跟小绿草一起长大,最了解她的性子,要是他真的对永安侯下手,如果是因为朝堂上的原因倒也罢了,偏偏是因为她,那她肯定会生气到再也不搭理他,没准还要为了永安侯跟他成仇。
……不能杀。
萧旸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内心翻涌上来的戾气。
“阿磐!你到底把魏三哥怎么样了?”夏萋萋很是焦急,白净的脑门上都起了一层细汗。
萧旸挑了挑眉,“你想知道?”
夏萋萋:“……想。”
萧旸抬手一指,“那到船上来,我告诉你。”
正是春日,暖风融融,两岸桃花盛开,临平湖波光粼粼,水面上不少游船小舟,隐约还能听到丝竹之声。
萧旸所指的是一个画舫,两层高,外表看起来很是寻常,也没有任何皇宫标志,在临平湖众多游船中毫不起眼。
夏萋萋瞪着他。
萧旸含笑相视。
就像萧旸了解夏萋萋,一起相依为命长大的两个人,夏萋萋也了解他。
一般来说,他对她是百依百顺的,偶尔捉弄两下,见她发急就会退让。
但是,也有他脾气犟的时候,怎么说都不肯听。眼下显然就是他不肯退让的情况。
夏萋萋无奈,拎着裙角走了过去,萧旸立刻跟上,想要伸手扶她,得了夏萋萋一个白眼,笑着又收回了手,只是他依然紧紧跟在她身后,但凡她脚步不稳又跌落的可能,他会在第一时间护住她。
柔软的绣鞋刚刚踏上甲班,夏萋萋立刻转身,盯着萧旸:“现在该说了。”
萧旸轻咳一声,“我一路赶来,喉咙都快冒烟了,至少让我喝口水,好不好?”
夏萋萋瞪着他,白软软的脸颊鼓了鼓,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萧旸心中暗笑一声,进了船舱,慢条斯理地倒了两杯茶,往前一推,“这是六安瓜片,你尝尝。”
夏萋萋坐在他对面。
这画舫外面不起眼,里面却处处奢华,地上铺着雪白的毛皮,厚实柔软,还摆了几个软垫子,小几上有茶点,茶是她惯常爱喝的六安瓜片,点心是她喜欢的桃花酥。
夏萋萋抿了口茶,“阿磐。”
萧旸目的达成,也不再逗她着急,“永安侯去户部任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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