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身旁的柜面上一声拍响,是傅元承的手掌落上,带着手腕上的墨玉珠串也磕碰出声。也就将她整个圈住在眼前。
“夫妻?”他从齿缝中送出这俩字,嘴角满是讥讽,“真好,你对他真是有情有义。”
蔚茵心中一沉,忍不住开始发抖,钳在肩上的手几乎随时会捏碎她,就像他当日在汉安时一样。以至于那句“放开我”黏在喉咙里,怎么都无法说出。
他会,他真的会。
两人如此的僵持着,蔚茵浑身难受,后背浮出一层虚汗。明白继续说下去只会更糟,在傅元承面前她什么都不是,不如闭嘴。
“蔚茵,”傅元承淡淡开口,好似在嘴里琢磨着这个名字,“本宫不喜欢这身素服,去换下来。”
蔚茵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瞧着黑暗中男人的脸,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却知道他眼中如何的冰冷:“我……”
“你?”傅元承松开五指,指肚试到她柔软的发丝,这样近也能嗅到她身上淡淡桂香,“记住,以后听话。”
蔚茵大半的力气是靠着柜子支撑,胸口憋闷非常。傅元承的话让她恐慌,身子摇摇欲坠,手伸出去想扶上柜角。
眼看着她侧过身子弓下腰移动着,在傅元承眼中是一种渺小的逃脱,或是厌恶。不由心中生出莫名的异样,烦躁。
“还是不想听?”他五指张开扯上她的手腕,带来自己身边。
然而下一瞬,人就软软的滑下去,像树上坠落的桂花瓣。
“阿莹!”傅元承长臂一伸,半蹲下将人拦腰接住,继而抱在怀中。
“嗯……”蔚茵难受的轻哼,眼皮越来越沉。
傅元承探上她的额头,试到一片滚烫,连着她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灼热。
。
灯火昏黄,蔚茵醒来的时候,桌前点着一盏灯。
一床厚被子搭盖着,捂得身上出汗,粘腻难受,迫切想要一丝清凉。
“夫人醒了。”槐妈妈上前小声唤着,看得出松了一口气,“你怎的不舒服也不说出来?”
蔚茵知道自己在发汗,忍住了想蹬被的想法:“我以为不会有事。”
一说话才知道嗓子哑的厉害,口中苦涩,身上无力。
槐妈妈拿帕子为她擦拭额头,轻声说着:“郎中来看过了,给你开了药,需要养些时候才行。”
蔚茵眨眨眼睛,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郎中,开药,有这个权利的只能是傅元承:“我睡了多久?”
“一整天。”槐妈妈回道,看着她欲言又止。
蔚茵看出来,就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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