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心中这样想,明面上还是要做点什么,总归说还是母家。便说明日问问。
等殿内静下来,廖太后看着趴在榻上的狮子猫,眼神攸尔一深。慢慢走过去,翘起护甲,食指轻轻抚上猫儿手上的爪子。
“予德仕。”
“太后。”予德仕轻着脚步过来。
廖太后摸摸猫的脑袋:“去找一只小母猫罢,以后一起养在寿恩宫。”
予德仕往榻上看看狮子猫,遂也明白了廖太后的意思,低声应下,随后退了出去。
“是啊,你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这么久了,”廖太后一下下摸着猫背,眼中没有半点柔软,“你为什么不去投胎!”
她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眼睛狰狞瞪起,狠狠抓上猫的脖颈提到面前:“缠着我做什么!”
猫儿惊恐的扬着爪子,喵呜出声。下一瞬便被重重扔去地上,受到惊吓瘸着腿钻去了柜缝中。
廖太后一手撑住榻沿,大口喘气,眼圈通红:“本宫是逼不得已,留不得你……”
半夜的时候,御医被叫进了寿恩宫,说是太后病倒,里里外外的人忙碌着。
德仕托着拂尘在殿外来回走着,望去清莹宫方向,重重叹了口气。
这厢,清莹宫倒是安静,淅沥小雨静静冲刷着屋顶,迫近天亮的时候仍旧不紧不慢。
帐内温暖,半睡半醒间蔚茵只觉一重,不由哼了声,接着有什么滑进嘴里,异常的憋闷将她拉醒。
“茵娘。”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唤着。
气息扫进耳蜗,痒得她打了个激灵。微凉的手绕到背下,将她托起,双膝抵开。
蔚茵瞬间惊醒,一时间懵住不知道怎么办,双手去推,下意识转开脸,吓得出了一声哭腔。
“别怕。”他蹭蹭她的脸颊,轻声哄着。
昨晚是他每月都会发作的毒,是廖怀为了控制他专门给他喂下,他想活着就必须从廖怀处得到解药。可是他不想受控制,这些日子已经试着不服解药,生生去忍受那蚀骨之痛。
经历过毒发的劫难,他重新活过来,面前的她,似乎是给他经受那些痛苦的奖励。
他握住她的手腕压去枕边,脚勾开她的脚,唤着她的名字。
那一刻,蔚茵疼得瞪大眼睛,看着朦胧的帐顶,他一声满足的喟叹钻进耳中。
春风夹雨,敲击着门扇,一下又一下摇晃,在台上落下清润水迹。枝头轻轻抖动,新冒出的花骨朵含苞待放,沾染上雨滴,娇嫩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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