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必管我。”蔚茵干脆往被子里缩。
傅元承摇头,嘴角勾了下,果然脾气又大了:“都不问问什么事?”
蔚茵不语,用沉默来告诉他答案。
“这样啊?”傅元承坐正身子,瞧着蔫蔫儿的人又好笑有心疼,为了个草包穆明詹至于这样失魂落魄?
不过见她只是心情低沉,却没苦恼伤心,他有几分欣慰。他的茵娘不会因为这件事而伤心欲绝,她会想得通的。
蔚茵没听见他再说什么,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又憋得慌,手轻轻往下一拽,露出鼻子。
傅元承看见了她小小的动作,帮着拽了拽被边:“天暖了,眼看就是四月,想不想准备一些单衣,给蔚渝送过去?”
要说她最在意的是谁,莫过于相依为命的弟弟。
果然,蔚茵慢慢转过身,然后撑着坐起来,被子围在腰上。
“哭了?”傅元承身子前倾,指肚落在她的眼角,看着她泛红的眼眶,“你至于为一个草包哭吗?”
不知为何,他一阵恼火,看她不声不响的以为只是生闷气,没想到是盖着被子哭,为穆明詹那个蠢货?
“陛下在说什么?”蔚茵扫掉他的手,“我没为谁哭。”
“呵,”傅元承冷哼一声,“是不是肿成了核桃眼那才叫哭?”
蔚茵不想和他吵,本来说的话还算正常,这厢他就跟个吃了呛药的孩子,非让她承认自己哭。也不对,他是在生气,生气她为穆明詹哭。
“我为我自己哭,不行吗?”她朝他呛了一声。
傅元承叹了声,伸手将人揽过来:“好了,不说这些。咱们选选衣服,你看看什么样的合适,还有纸墨笔砚的,明日一起给蔚渝置办,到时一并送过去。”
蔚茵挣了几下没挣出来,所幸不再动弹:“陛下不上朝吗?”
他最近在对付廖家,应当很多事情做,哪有功夫去买什么纸墨?
“休沐,做皇帝也不能累死。”傅元承垂眸,问着熟悉的清香,“你一会儿起来写一写,记在纸上。”
蔚茵嗯了声,有事情做就不会总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好。
“外面还有好些吃的,范岭让人跑遍京城买来的,要不要尝尝?”傅元承又问,然后说了几样名字。
蔚茵眨眨眼睛,这两天身子明显有些变化,憋闷感减轻,也不那么嗜睡。应该是沈御医说的孕初反应在减弱,或许没几日就会彻底好起来。
“怎么送给他?”她问,仰脸看了看他。
傅元承抱着她下去地上,往外间走:“把东西吃了,就告诉你。”
这一晚,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蔚茵在傅元承“逼迫”下,喝了一碗虾仁粥,吃了两块红豆糕,后面又有一碟小甜瓜。心里空,胃里全塞满。
人吃饱了就会有满足感,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后面,他又非拉着她看书,一定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起名字。选了十个名字全是女孩的,为此,蔚茵怀疑,若是男孩他真的会把人交给庞稷。
有一瞬她静默下来,一年后她走了,那她和他的孩子会怎样,谁来照顾?他娶的皇后会对孩子好吗?万一皇后有了孩子,那她的孩子也就成了威胁,谁来帮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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