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若不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哪有这样荒唐的事。”温怡卿小声抱怨道。
“我好意将玉佩送还,还帮你在林太医面前遮掩,不然你今日可还能安安稳稳坐在这里?”她越说越气愤白嫩的小脸都涨得通红,委屈得眼里都是泪花还要装着恶狠狠的样子拼命瞪着面前的萧沉。
这一眼看得萧沉心软,他并不是个多情的人可小太后的眼泪总能治得住他,当日的计划萧沉本已打算放弃,可阴差阳错她竟将那杯下了药的茶水尽数服下,没有欢寝香那药也起不得作用,萧沉正要开口将那香囊拿走却没想到小太后被骆烟当场带走,彼时萧沉竟也说不出心里的懊恼是因为计划落败还是因为就此将人拱手让给了骆烟。
“娘娘,一切都是萧某的错。”萧沉掀起袍子跪拜在地上。
温怡卿匆匆擦了两下泪水,心底的委屈和怒火已然压制不住:“事已至此,你说什么都无法挽回了,哀家如今到想听听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让你把诡计打到哀家身上。”
面前的男人跪在她的身侧一言不发,半晌萧沉修长的手指扯上了宽大的封带,还不等温怡卿反应过来,他身上的外衣中衣都已经散落在地。只瞧了一眼温怡卿便错开了目光,她连忙站起身子退后了几步:“你想干什么。”
“萧某只是个质子。”
萧沉端的从来是清清冷冷的贵公子模样,哪有这样狼狈揭开伤疤的时候,温怡卿瞠目结舌半晌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娘娘知道萧某不过是个质子,为的是平息大周和燕国多年的战乱而送来的人质,也就是说我对燕国是莫大的耻辱。父王年迈,兄长的野心昭然若揭,”萧沉指了指胸口一道深色的疤痕道,“这儿,是半年前在清凉殿中被死侍刺中的一剑。”
“这剑几乎要了我的命,萧某不过是个质子。”
温怡卿呆楞了许久才蹲在地上为他披上外衣:“你若想寻求庇护何必……”
她说到一半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缄口不言。
质子,这个身份是多沉重的枷锁,拉拢大周臣民是通敌叛国,买通宫侍是犯上作乱,所有的一切都不如太后器重的萧公子来得好听来得实在,更何况温怡卿的背后还是温相。
可是我的自己呢,我还是温怡卿吗?还是已经变成这个丞相嫡女当朝太后温怡卿?
面对萧沉的开诚布公,温怡卿突然静默了她慢慢起身坐上椅凳:“赏菊宴之事都由你来定夺,只望萧公子别忘了哀家这份人情才是。”
事情都按照萧沉的计划进行,真假参半的话并没有让小太后起了疑心,可是看着温怡卿灰败的脸色他却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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