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贪官污吏,周晏然对这种手段并不惊奇,只是没想到能从温怡卿嘴里听到。
“陛下继位第一年,我着手拔除吏部户部兵部上下贪墨官员数千名,”他停顿一下,笑意渐深,“你胆子不小。”
“水至清则无鱼嘛,”温怡卿心虚得低垂脑袋,“况且官场上哪个不是由你摄政王筛查过的,真是罪无可赦的大贪官哪里还轮得到我来见。”
围得松垮的墨狐皮从一侧肩头落下,露出截纤细的脖颈,白得扎眼,周晏然的目光停在微敞的交领,衣襟垂顺勾露出圆润隆起的弧度,腰间兀得凹陷下去,被他紧紧搂住。
“下不为例。”周晏然微蹙着眉,耳骨连到脖颈处隐隐透红。
“好啦,我知道了,”温怡卿堆起笑脸,摇摇交握的手,“你大费周章跑来宫外寻我,不会只是为了提醒我这件事吧?”
周晏然胸口起伏深深吐纳,可惜见效甚微,他敛下眼帘遮掩眸中墨色:“还有司马钰。”
“司马钰……”温怡卿眼眸微动,脑海中事先看过的画像与今日见过的人一一对应,“司马将军的胞弟,青州总督。”
覆了层水光的唇透着红嫩的底色,不同于宫宴上的明艳张扬,圆润的唇珠微翘,含着少女的青涩和娇媚。
“青州式微,司马大人在五州中并不出挑,密谈时他静坐一旁,只在临行前,他求我让江肃昭与司马小姐和离。”
温怡卿叹了口气,抬手攥住他的袖子继续说道:“江肃昭这罪到底该怎么定还未可知,江大人又还在近旁,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只得承诺他,劝说朝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君出面。”
她说得投入,柔软温热的身体静静地窝在怀里,周晏然撇开脸语气淡淡的:“不必担心,萧沉去解决了。”
“嗯?是嘛……”温怡卿似懂非懂喃喃自语,也不知为何他突地提起萧沉来,回过神却发觉周晏然俊俏的脸不知何时染上红晕。
眼见周晏然脸红,温怡卿兴奋得挑起眉,漂亮的小脸扬起狡黠的笑,细白的指尖在周晏然的耳廓上划过,又轻挑地蹭蹭他的脸颊。
“这儿很热吗?”
周晏然语塞,面无表情地握住她作乱的手:“肆无忌惮地来闹我,是忘记这句话之后做的什么事了吗?”
脑海中闪过零碎的几个暧昧交缠的片段,温怡卿心口突突地跳,闷头埋在周晏然身前。
宽厚的手掌摁上毛茸茸的脑袋,他垂头轻笑一声,只当她是羞了并不打算开口调侃,免得小猫恼羞成怒真伸了利爪,挠在身上又疼又痒,到最后还得他回摄政殿自行压抑燥热的蠢蠢欲动。
“没忘……”
又低又轻的瓮声从胸前传来,周晏然忽觉得唇角温热,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陡然失神,诧异得睁大一圈。
“但我可没打算学你一样,趁火打劫。”温怡卿轻捧周晏然的脸,饶有趣味地打量起他呆愣的表情。
男人的呼吸急促起来,滚烫的掌心透过衣料熨帖在腰背上,温怡卿直觉不妙连忙开口提醒道:“荆湖大捷,今晚可是陛下要召见你的。”
周晏然冷哼一声:“难怪胆子那么大。”
他低头贴上温怡卿柔软的唇,极为克制地碾转两下:“本王倒是希望,你是来趁火打劫的。”
再想开口也只能发出两声可怜的呜呜声,温怡卿用力推他,却迎来更为激烈深入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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