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宝枝听建安王妃说两只刺猬,‘噗嗤’一笑,点头答应下来。
薛邵得知后当下便出言拒绝,宝枝抓着他手正换药,抬眼瞅他,一语道破:“你是怕见了梁国公,就无可避免要说起你在朝堂上救火的事了吧?”
薛邵不以为意,“我那是为了公事。”
丁宝枝换个角度,吹了吹他手上创口道:“可从私事来讲,我和你的几个姨母还在走动,你是拍拍屁股随时能去北镇抚司拿公事搪塞,我却得被你的姨母逮着往耳朵里堆茧子,一会儿说我不顾着你只顾生意,一会儿说我肚子不争气,现在又要说我不能在你和常家之间周旋着当个好外孙媳妇,你忍心?”
薛邵哼笑了声,连声道不忍,“知道了,不叫你难做,但你可想好,你答应了我那两个好管闲事的姨母,今年怀不上就要给我纳小。”
丁宝枝怔然看向他,他什么意思?
“你不帮我回绝?”
薛邵只促狭的挑挑眉梢,“我还没怪你替我答应呢,年前可是最后期限了,宝儿可想好怎么出尔反尔了?”
丁宝枝将他包好的手往桌上一丢,墨玉扳指砸上桌面发出脆响,“薛邵!”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大年三十这天,丁宝枝让新招来的小丫头裹得像个端午的粽子,小丫头名叫月季,是徐嬷嬷表亲家的孩子。
宝枝一口气招进府里二十人,各个院子塞满了,又不是养不起,就是图个热闹,经此一事,她算是明白了,鸡蛋不能放进一个篮子里,要想不被人辜负,就首先不要投入太多心血。
听着像是矫枉过正,实际是因为她当时刚到薛府,对薛邵面和心不和,有什么都不会跟他说,虽然她也不会特意告诉身边下人,但有个人一直陪着总是格外亲近的。
眼下她没什么和薛邵说不得的了,一同经历了如此大案,新婚一年便患难与共,别说夫妻,就是仇人都要对彼此另眼相看,但说来说去,还是薛邵的坚定不移帮她看清了自己的感情。
薛邵今日被丁宝枝逼着穿戴了一点喜气的红色,她提前一晚上制了条新抹额,黑底暗红的团花纹,被薛邵说乡里乡气的,宝枝才不管,反正戴到他脸上也不会难看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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