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均知道后很生气。
一方面是因为她缺钱没直接跟他开口,而是跟沈晰两人去陪客户吃饭谈投资,才被发现在筹备餐厅;另一方面,许灵均很排斥她跟沈晰继续当合伙人——在巴黎进修时的同学关系就已经令他不悦许久。
许灵均觉得她要开餐厅也行,他出钱给她自己开,经营管理不想操心就高薪外聘,把活都包出去挂个老板的名就行了。总之要把沈晰踢走。
她不同意。毕竟拉图从一开始就是沈晰全盘规划的,她只是以厨师的身份加入提供技术而已,手上的那点钱全投资进去,占股也不到一成。怎么能鸠占鹊巢抢人家的心血?
当时两人因为这件事闹得很僵,如“吵架”这种小打小闹的词都不足以概括。有史以来的关系降到冰点,她一度以为就要这样一拍两散。
后来以许灵均入股的方式折中解决,着实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从那时起她就深刻领会了许灵均的控制欲和占有欲。所谓规则更像是单方面用来约束别人的,就是不能让他不痛快。
所以他可以处处留情,跟各种女明星有传不完的绯闻。她却不能单独跟沈晰一起吃晚餐。
“小容,你还打算继续和他这样下去吗?明知道……他不是值得托付的人。”
沈晰半开玩笑地说,“我还是那个意思。等你什么时候跟他玩够了,记得来找我,直接去领证结婚都行。大家伙都很期待拉图变成夫妻店。”
“大家总是喜欢乱开玩笑。”
容谧语气柔和,“对了,是不是还没告诉你们?我刚刚搬家。”
彼此都是成年人,她也并不迟钝。听得出这话里有多少玩笑的成分,又藏了多少真心。
沈晰顿了顿,“那要祝贺你乔迁新居。”
人温柔到一定程度,会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距离感。容谧也是这样,性格随和很好接触,但不怎么愿意跟人敞开心扉往深了聊。往往都是一语带过,也给对方留足了面子。
他已经被这样温柔地拒绝过不止一次。但这不要紧,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来日方长。
沈晰扬起笑,大方地说,“什么时候有空,叫几个朋友过去一起帮你暖暖房?”
“好啊。”
容谧莞尔道,“改天叫大家一起来打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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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用餐结束后,沈晰提出送她回家,在被推辞后也不勉强,帮她找了个代驾。
容谧在离小区几百米时下了车,步行回去想吹吹夜风,醒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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