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谧看着屏幕上开机画面亮起,嗯了一声,尽力保持平静。
眼看就要到手,却又被人夺走了。“我看你才是傻逼。”
司机无语地抢过手机看了一眼,刚刚开机的屏幕上显示许多个未接来电,“现在让许灵均知道自己被绿了,他还会愿意拿钱来赎人吗?你那些小孩把戏,等我们把钱拿到之后再说。”
“要打电话也要换个手机打,让她出个声就行了。”他不耐烦地把手机重新关机,朝容谧的位置看了一眼,比想象中更谨慎。
“她很聪明,可能会说些什么我们听不懂的暗号,给许灵均通风报信。”
容谧看着自己的手机被摔到墙上,四分五裂掉落一地,后背浸出冷汗。
许灵均人在国外隔着时差。她离开店门时也是正常下班,短时间内或许没人能发现她被带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夜幕降临,仓库外响起摩托车的引擎声,夹杂着骂骂咧咧的吵闹模糊传来。两男一女在身边看着她,容谧垂眼不再说话,脑海中思索着脱身的方法。
她不知道自己被带来的途中昏睡了多久,这里应该不是在市区,即使脱身她也不见得能找到回家的方向。更别说被紧盯着,她顾忌孩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吵闹声渐渐平息了。没有人再开口,周围安静得可怕。一个小时过去,或许两个小时,时间的流逝变得难以估计。她焦灼着地等待着,想不到稳妥的对策。
好像有一段漫长的时间过去了,又像是一转眼,她听见仓库外有异样的骚动,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勒得发疼的手腕挣着绳子,挺直了背脊。
内间其他三人也很快察觉,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口。壮汉警惕地捡起地上的球棍,推开门出去查看情况。
夜风混和尘土灌入,裹着浓重的血腥味。离门口不远的地方,五六个成年男人躺在地上,四肢以不自然的角度翻折,哀嚎着挣扎在血泊里不敢动弹。
只有许灵均还站着,身上的白色t恤早已血迹斑斑。将近两米的魁梧男人愤怒地举起球棍冲了上去,被他侧身躲开后回踢在膝盖上,吃痛跪倒。还未来得及起身,便又被踩在脸上,一脚踹飞出去老远。
“去你妈的。”许灵均捡起那根球棍,抽空擦了把脸,被抹开的血痕越发鲜红凌乱,像个来索命的阎王。
缠绕的链条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盛怒之下反而出奇冷静,眼底翻滚的情绪比夜更深。
剩余所有人在他的靠近中不寒而栗。司机从怀里掏出匕首,厉声呵斥,“还愣着干什么!”
事态忽然失控。女高中生头脑空白,闻言才迟钝地掏出一把水果刀,抵在容谧颈边,“你别动……别过来!”
她的手止不住地抖,刀刃碰破细嫩的皮肤,擦出了一道浅红的血痕。许灵均脚步一顿,在数米之外停下,被另一把刀抵住了腰。
“把球棍放下,跪到地上!否则就把你女人的命留在这。”司机语气阴狠,“妈的真晦气,一群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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