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时温换位击打,依次将袋口处的花球全部打进,到最后一杆失手,桌上除了一个未进的实球,只剩花11和黑8。
时温眼梢带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带动脖颈处优越线条,示意贺承隽接上。
贺承隽轻挑了唇,嘴角仍咬着那支在巷里未点燃的烟,看都不看台面布局一眼便弯身。
三分钟不到,绿色球桌上仅剩孤零零一个花11。
贺承隽将球杆放回杆架,与远去的背影一同给靠窗望着球台发呆的时温留了句:
“记得结账。”
第2章 像场梦 她既想与他认识,又不想与他认……
布谷鸟鸣,柳枝冒芽,窗外一片晴空好。
清晨六点不到,时温按时从床上惊醒,照例眼神涣散的盯着白色天花板叹了口气,阖眼偏头。
每当太阳升起,她就如月亮重新隐匿于黑暗,要逼自己坚强面对恶意。
在睁眼看清窗外与以往不同的环境时,猛然想起前几日已经独自来到江南了。
撩开被子下床,趿拉着白色绒毛拖鞋走进卫生间再出来,去下楼吧台冲了杯咖啡。
整个别墅里空空荡荡的,除了时温偶尔的小动作外,没有一丁点声响。
时温手端咖啡杯站在巨大的明亮落地窗前,迎向透过玻璃打进的暖明太阳光,望向外面那片早已野草丛生的院子失神。
难得有心情想,或许有空可以喊人来种上些红玫瑰。
等春末盛放,一定很好看。
可又想到那俩女人一副根本容不下她的丑恶嘴脸,和陈岳不分青红皂白就与她站对立面的不辨是非。
她现在大概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了。
哪还有人肯来给她种玫瑰。
早就习惯的美式的酸苦意又趁虚而入,时温放下只喝了两口的咖啡杯,回卧室找到手机。
空白的微信聊天框里只有两个联系人。
但有十几条新消息。
【陈岳:三中的转学手续给你办好了,赶紧去。】
【陆夜白:祖宗,您老可真够意思。】
【陆夜白:一声不吭的扔下咱,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了?】
【陆夜白:还回来吗?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您?】
【陆夜白:祖宗,别装死。】
【陆夜白:行,等咱暑假高考完非亲自杀到江南去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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