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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出于内心羡慕,还是起于嘴上嫉妒。

反正十句话里有九句半都是恶意揣测。

还有半句是嘲笑。

比流言蜚语更多的,是各路不怀好意徘徊在别墅外的小混混,成群结伴心怀鬼胎。

没有保镖保护,没有家人陪伴的独居、有钱的漂亮女性,是偷抢强的最好对象。

面对金钱和美貌的诱惑,怪不得他们都跃跃欲试。

贺承隽浅淡应了嗯,再无下文。

自月前与她打完那桌球,贺承隽就独自进了自己的休息间。

没人知道他进去做了些什么,只有空气中弥散不消的膻腥味儿了解。

等抽了两根烟平复完再出去,已然人去球空。

徒留一张崭新的一百块人民币,搁在绿色球桌面上被球杆压住,鲜亮的颜色刺的人眼睛生疼。

后来贺承隽闲散靠在窗边,捏起那一百块在手里不断摩挲。

他不得不承认。

她是他见过最美、最大方的女人。

也是他见过打球技术和酒量最好的女人。

本以为按照她这种‘最’,日后肯定还会在烧烤店和台球厅里见面。

却不想,一连一个月,除了对面别墅里极少亮起的灯光,他什么都没见到。

她就像场梦,醒时再无逢。

黑子瞅贺承隽这言行不一的态度,好奇的不得了,“不是,三哥,你那天到底为啥好端端的要在她别墅门口打人啊?怕那群龟孙骚扰她?”

那是时温搬来江南的第三天,每次两人经过别墅,总能发现周围鬼鬼祟祟踩点偷窥的混混们。

黑子对此仅有一句‘这女的可真受人欢迎’,也没什么想多管闲事的欲望。

为了一个指不定在这呆多久的陌生人得罪那群混混,说不定还落不着一句好。

这种赔本生意给谁谁都不干。

那时候的贺承隽面色如常,神情自若的从混混们身边走过,承了一声声‘隽哥’却跟没看见这些事儿一样。

可晚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路过时有个混混不小心踩了贺承隽一脚,他就以这件事为切入点,拎着棒球棍在别墅外搅起一波腥风血雨。

美名其曰:每天堵在这,他看着心烦。

至于是真的烦,还是想保护里头的人,除了本人没人知道。

总之碍于贺承隽那晚摸不着头脑的发疯,没人再敢去别墅外蹲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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