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看得出新郎官陆夜白的脸已经黑成碳了, 偏导致这一切的主使者还一脸无所谓,不怕死的接上,“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新娘子,一定要幸福。”
说完看都没再看陆夜白一眼,仿佛从始至终都不认识他一般, 牵着贺承隽款款离开宴会厅。
不主动留下吃饭与没胃口留下吃饭显然是两码事, 哪怕坐在她最喜欢的铜火锅店内,时温都没什么想吃饭的欲望。
贺承隽知道她在不高兴什么,往她碗里夹了个烧肉,“也许陆夜白有什么苦衷。”
“他能有个屁他有苦衷, 你看见刚一进去那个胖胖的带着眼镜穿红衣服那个男生吗, 那是陆夜白最讨厌的人,他结婚这么大的事情连他最讨厌的人都知道,唯独瞒着我。”
时温恶狠狠的握着筷子把碗里那块烧肉戳了个稀巴烂,就像现在她不好受的心一样。
如果说今天与顾月明结婚的是除陆夜白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她都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但那个人偏偏是陆夜白。
是明知道她最喜欢的花是红玫瑰,她生日是春分,以前对她无微不至的陆夜白。
或许如果今天陆夜白瞒着她结婚的女人是除了顾月明以外的女人,她也不会这么难受。
但那个人偏偏是顾月明。
是以前和她一桌吃过铜火锅,笑着说她唇钉很好看的顾月明。
仿佛为了证实些什么,时温忆起这家铜火锅店里有个时光胶囊,就是可以花钱买一张明信片在上面写下对未来自己要说的话,然后让店家保存起来等之后一个固定的日子寄给他们。
走向前台敲了敲桌面,麻烦小哥分别给她找出一年前和九年前署名为时温的明信片。
小哥拧眉不善的看了看她,告诉她一定要日期才能取。
时温没什么犹豫就说,每年都是3月21日,只要有时温署名的全给我拿出来就行。
小哥还是不愿意给她找,嫌太麻烦了。
“把你们老板叫出来,让他给我找。”时温本来就心情不好,不想跟他多废话。
听这干脆爽利的话语再看她坚定固执的表情,小哥只好妥协说‘等着’,进里屋给她翻找。
说快也快,毕竟也没几个冤大头愿意花30块存一张连自己都不一定记得的明信片。
但说慢也慢,毕竟年份久了难免难找。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小哥才从里面出来,手中捏着一小摞包着信封的明信片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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