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抬起头,留给她的,是一个已然远去的、笔挺的、纯黑的背影。
在回一笑注意力被回艺女士给吸引走的这短短几秒钟时间,【明星大叔】不仅完成了签到,还走到三米之外的另外一个校庆帐篷,领了伴手礼。
而后,毫无波澜地朝着校友分享会的主会场走去。
嫌疑人走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没给回一笑留下一丝探寻自己从何而来的机会。
她刚刚有哪里失误了吗?
是回艺女士这几个字说得不够清楚吗?
还是黑衣大叔对这几个字压根就没有形成记忆反射呢?
就算不是爸爸嫌疑人,那也是手模候选人啊,留个联系方式再走,也是对手控签到员的小小尊重吧。
那白玉无瑕的手啊,有生之年还能得见吗?
眼看寻爹不成,回一笑只能抓了一个全新的重点:有没有搞错?不是说好了到校门口给我电话的吗?就你的路盲程度,在学校转了,怎么都得有一个小时吧?这种事情为什么不是让我出马?
过去的十八年,回一笑和妈妈在一起的时间,是极其有限的。
上次见面都已经是去年过年时候的事情了。
某亲妈虽然动不动就要断绝母女关系,但看在亲妈确实是亲妈的份上,回一笑小孩不计大人过,向来都懒得和卖尿布的回艺女士计较。
这种事情,为什么要让你出马,来接我的人是老校长的助理,请问你在大夏是什么级别啊,签到员小妹妹。回艺女士并没有给自己的女儿留面子。
回一笑有点生气,但也只能自己生生闷气。
别说校长助理,她连学生会助理都不是。
要不是有韦哲礼,【签到员小妹妹】的职位对她来说,都是望尘莫及的。
好气!
必须要找个人出气,好好的一个大美女,总不能活生生把自己气死!
都是韦哲礼,干什么不好,非得给她安排个签到员的工作,害得她亲爹没找到不说,还被亲妈嫌弃!
是可忍孰不可忍,一能忍笑不能忍。
回一笑一气之下,就把电话打给了非永磁性铁磁:韦哲礼,你人呢,学校把校庆嘉宾签到的工作交给你,你好歹也算个小小的院学生会主席,怎么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不是你说三米之内,除了来签到的嘉宾,不能出现任何自认为是人类的生物吗?韦哲礼向来都一丝不苟地执行回一笑各种有理或者无理的要求。
主要是害怕一失望成千古恨。
他比谁都更加了解,在回一笑的世界里,友谊的小船可以说翻就翻,未来的可能可以说凉就凉。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你一个大男生都没有主见的吗?你做人做事就没点责任感吗?回一笑发出灵魂三连问。
回一笑的质问三连还没有说完,韦哲礼就出现在了她的校庆帐篷底下:怎么了眸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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