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赊着,爷明天再付。”
凤无忧原打算将随身携带的吊坠抵押了换些钱财以备不时之需,可君墨染也在场,她委实不愿让他知道自己偷偷买了避子药。
君墨染并不知凤无忧心中所想,他颇为慷慨地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了医馆伙计。
医馆伙计年岁尚小,从未见过面额这么大的银票,双手颤得厉害,“这位姑娘只买了两贴避子药,一两纹银就够了。”
“避子药?”
君墨染剑眉紧皱,骤然看向心虚不已的凤无忧,“你就这么不情愿?”
“不是情不情愿的问题,避子药是爷用以保护自身的必要手段。不恰当的时机,又或是尚还没有能力保全孩子的时候,还是别要的好。”
“是药三分毒,别吃了。就一次,没那么凑巧。往后,本王不会再莽撞行事。”
君墨染顺势接过了凤无忧手中的草药,转而将之交至医馆伙计手中,“我们不买了,没钱。”
医馆伙计眼见着到手的银票被君墨染揉成纸团儿,一阵肉痛。
凤无忧亦眼巴巴地瞅着医馆伙计怀中的避子药,不满地询问着君墨染,“什么叫就一次?万一真闹出‘人命’该怎么办?”
“本王会负责到底。”
“又不是你生!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凤无忧并不是排斥孩子,她只是不想再失去。
“你身怀六甲之时,本王一直没能陪在你身边,实在遗憾。本王一直想要弥补对你的亏欠,却无从着手,只望你能再给本王一次机会。”
“过段时间再说罢。明儿个便是盂兰盆节,爷想去看看狗蛋。”
“本王也一起去,顺道带他回家。”
君墨染一直不敢提及狗蛋,就怕惹得凤无忧伤心。
但见她主动提及,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宽慰她。
暗处,百里河泽冷冷地盯着举止尤为亲昵的二人,怒火中烧,“避子药?这才一日,就用上了。”
楚七亦顺着百里河泽的视线,看向街角处似是在打情骂俏的君墨染、凤无忧二人,忧心忡忡地道:“凤姑娘若是将小殿下带回了云秦,该当如何?小殿下可是咱南羌的储君,决然不能跟着回云秦的。”
“放心,他走不了。”
百里河泽定定地看着依偎在君墨染怀中咯咯咯笑着的元宝,思绪被拉回了两年前...
他跛着脚,将浑身是血的凤无忧交给了事先找好的稳婆。
他曾嘱咐过稳婆,不用在意凤无忧腹中的狗蛋,尽全力保住凤无忧的性命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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