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找了美术老师,因为记得好像听说,法学院的哪个教授是她的老公。
坐在办公桌前,穆桃显得十分镇静,镇静的离谱。
但又像一下子成熟了十岁。
她冷静且流畅的将整件事情讲了一遍,并说了自己现在的需求。
她想要自己家店能够洗清这个污名。
他们家,她的家人,本来就是清清白白的。
受不得有黑点。
穆桃说,“老师,我现在其实有点慌。但是又不知道找谁,您是法学院教授,肯定特别专业。”
“我希望您能帮帮我。”
“律师费按您说的来。”
清灵的眸子里隐着焦虑,秀气的眉一直拧着。
男老师听了,犹豫了会儿,问道:“你确定你家不存在新闻里说的那些行为是吧。”
“我确定。”
“好。那应该问题不大,不排除他拿赝品和你们真品掉包的可能,然后拿赝品举报说是假货。”
“我仔细查查,看怎么找突破口吧。”
一直悬着的石头子终于落地,穆桃松了口气,弯唇笑着,“谢谢老师。”
“但是,穆桃。”
“这种事情,就算官司赢了,证明你们家店是没问题的。但是可能也很难完全消灭谣言。”
“因为有的人,只相信自己所认为的真相。”
这话说完。
穆桃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
她自己这个人随性惯了,在乎自己所在乎人的看法,至于很多其他不相干的人,她便无所谓。
但是家里那两口和她不一样。
父母开了几十年的店,虽不说这个店让他们家大富大贵,但到底还是让父母觉得很骄傲的一件事情。加上年纪大了,又极其的好面子。
真要是这些不堪入眼的坏话入到他们耳朵里。
该得有多难过,多无助。
最后,她还是又说了几句谢谢。然后从法学院走出来。
天色黑了,穆桃没刻意的往宿舍的方向走,相反是有些漫无目的的。
眼神有些散,在走到又一个路灯下面时,她终于想起来给盛凌打个电话。
那边好一会儿才接听,话筒里似乎有纸张页翻动的声响。
穆桃脑袋上扬,盯着头上炽白的路灯灯泡,眼睫轻轻煽动了下,很轻的开口,
“怎么办啊。”
“好像很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
“甚至连给家里人打电话都不敢。”
她语气听上去挺平静的,似乎只是在吐槽今天发生的一点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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