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舒仰着头走了一段,“完了清晨,我好像中暑了,眼前竟然有星星跟着我。”
许清晨被她走三步晃两步的样子逗笑,把她扶正说:“不要仰着头了。”
她们走在林荫下,太阳不能透过繁茂的树枝直射到她们,但小路旁每个树与每个树之间都有间隙,在一群成年树中总有颗新植的小树顶不住阳光暴晒。
学校不算大,但步行终归没有骑行快。
这次,因为她们两人又是卡点到,被教官当场点名批评。
班里人还没认全,有的社交广的在第一天已经把人认差不多了。
许清晨垂下头,第一次庆幸除了寝室之外没有人认识自己。
可是,人总是害怕什么来什么。
下一秒,人群后面传来几个男生女生对话。
“许清晨?你们那天说的人是咱班的?”
“对,报道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了!”
“在哪呢在哪呢?让我看看长的多好看,至于你念叨这么长时间。”
“人群中气质最冷的就是她!”
“……”
男生的嗓音本身就雄厚,更何况他们声音不算低。
一丝窘迫在心中蔓延开来,许清晨心中一直默念,希望同寝室的人不要听见。
教官此时正在和隔壁班教官聊天,段子舒笑嘻嘻地撞了她一下,“看不出来嘛,你在我们班这么火。”
她下意识地向后看了眼,别说说话的那几人,连在她后两排的人,她都只能看见绿色帽檐。
许清晨:“……”
“没有。”她低声说:“我不认识他。”
“那不重要,关键是他认识你。”段子舒伸手捏了下她脸颊,笑嘻嘻道:“我们清晨说话软绵绵的,就连脸也是软软的。”说着,她又轻捏了下,“手感好好喔。”
许清晨愣了下,干巴巴回应,“你的也是。”
这样的话,前两年有人经常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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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吾大学的林荫小道上,枝繁叶茂的树木错落成一排,空荡荡的道路上时不时传来少年的笑声。
柏嘉泽将手臂搭在姜也肩膀上,生无可恋地望了眼前面异常亢奋的男人。
“喂,到底在哪,都累死了。”
前面那人头也不回地喊道:“快点吧大哥们,我朋友点名要你俩一起去的。等晚上饭局我请客。”
柏嘉泽稍稍打起精神,但还是兴致不高。他戳了下身旁一直乐呵的男人,“好好的你答应他干什么,从我们学校跑到这里这么远,还翘了一下午军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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