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灵只好将屎盆子全扣在拓跋云鹰身上。
裴明昭蹙起好看的剑眉,冷声道:“以前回绝本王的时候,夫人口舌生莲,鬼主意多的很,怎么到了拓跋王子这里,脑子偏偏就不灵光了。”
穆清灵讪讪笑了笑,将手中水囊送到男子唇边,欲堵住他的嘴。
“昨夜我是怎么喂你的?”
听到男子贴附在耳廓的低语,穆清灵小脸紧绷。
“王爷不喝便算了...”
游龙军停歇在一面高大的壁石下躲避风沙,急于返回故土的部队轻装简行,军旅里除了马匹,并无携带车舆。
裴明昭与穆清灵共乘一匹马,背对休憩的众人,好似在眺望远方光秃秃的戈壁风景。
无人知晓,他们平日里孤傲凛然的裴大帅,隐在墨绒披风里手掌在一团绵软上流连忘返。
女子露在墨绒领外的一张小脸粉雕玉琢,双颊染上的红晕,让天边的朝霞都淡了颜色。
识时务者为俊杰,穆清灵内心默想。
她拧开水囊上的乌金壶盖,猛地灌下一口清洌泉水,大眼环顾四周,瞧并无人注意到他们二人的亲昵之举,于是微微扬起脑袋。
墨绒披风下的波澜壮阔当真是戈壁沙洲里最灼目的景致,
女子冰肌玉肤,滑腻似酥,阖上的鸦睫微微颤动,纤细脖颈儿泛起淡淡的一层粉晕。
“我昨夜服侍夫人用水时,好似不曾闭着眼...夫人是嫌弃夫君面目可憎吗?”
披风下的手掌不知按在何处,迫使穆清灵猛地睁开嗔怨的眸子。
能叫女辽王不惜领兵千里,追撵上来的裴大帅怎会面目可憎。
入眼的男子,剑眉飞扬,鼻梁挺直,薄唇红润。
夕阳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颜上,给男子漆黑眸底渡上一层暖色。
男色当前,穆清灵一个忍不住,不小心将口中泉水咽了个干净。
裴明昭凤眸含笑:“还是由我服侍夫人吧...”
说罢,男子饮下清凉的泉水,俯下身哺入那一片粉润娇软。
吴影靠在戈壁石上,看向远处弯下脊梁的男子,摇了摇头。
王爷的口味...也太专一了。
要说那位千里追来,自荐枕席的女辽王,长得当真是不赖,一对温情脉脉的水眸看得人身子都酥麻了半边,可王爷却眼皮都懒得抬,还让人家滚远一些。
偏偏对穆家兄妹俩的黏腻劲,跟吃了五石散似的欲罢不能。
昨夜王爷从他口中得知穆公子正在和拓跋王子独处时,瞬间脸就绿了,心急如焚赶去的模样,好似媳妇儿要被贼人掳走一般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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