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头一人犯错,就要株连全族。
上次她险些因为池瑶,就被牵扯其中,这次池瑶唆使稷贵妃谋害一国之君,最起码也要诛九族吧?
她这个出嫁女,也算九族以内吧???
她上辈子一定是撅了池瑶的祖坟,才摊上这一家子!
小手哆哆嗦嗦的将酒觞执起,一饮而尽,愣是喝出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
她深呼吸,再呼吸,压着心里的股子憋屈,问道“夫君,那坏消息是什么?”
“其实平心而论,也算不上坏消息。”稷澂修眉微挑,再次不动声色给她的空杯续上酒水。
这回便不是糯米酒了,而是换成了烈酒。
夏藕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再次将酒水,一饮而尽。
因为心乱,也未曾注意到酒水辣口。
她一副孤勇就义的小模样,道“夫君直言无妨,小藕受的住。”
大不了就和离,她总归不能连累了提督大人。
这是爱情,也是道义!
稷澂看出小娘子的意图,长臂一揽,将她整个人拢住。
大手把她的小爪子握在手里,捏了捏,道“娘子,有为夫在总能护你周全。”
“当真……”夏藕压下心头的一阵狂喜,动起脑筋思考起来。
常言道,无情最是帝王家,夫君的身份并不光彩,道仁帝未必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认下提督大人这个儿子。
更不要提她这个池瑶的妹妹了,留她一条命便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她总不好为难夫君。
她板着小脸,正色道“圣人爱面子,若是因小藕惹得夫君仕途尽毁,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夫君,说真的,其实小藕不怕死,就是怕疼,怕忍饥挨饿,受那些非人的折磨!”
“娘子莫怕,其实今上已经认下为夫了,不过……”稷澂摆出一言难尽的姿态来,欲言又止。
最后,他温文尔雅的笑笑,又给她斟了一杯烈酒,道“那池瑶因怀着皇族血脉并未判刑,暂时也影响不到娘子。”
夏藕:“……”
钝刀子磨人还不如嘎嘣一下呢!
等死的滋味,更难受好吧?
“今上最是护犊子,池瑶能母凭子贵,小藕可……”没那命。
“娘子妙计!”稷澂啪的一下放在刚斟满的酒壶,不待小娘子话落就拍手称赞。
夏藕:“……”
她又说出什么锦囊妙计了?
为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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