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其表,说白了只是花拳绣腿草肚皮,半点用也没有。掌事姑姑做不到违心夸赞,只默默的放下灯盏退了出去,可她不去奉承自然有人去奉承。
若是早些年,这些夸赞自然听得进去。喜嫔搁下了笔,没有了练字的心思。看着那宫女殷勤的奉上帕子供她擦手也不过是淡淡的一笑便罢。
“主儿笑起来真好看。”小宫女昂着头说道“就像梨花开的样子。”
“混说什么呢!”喜嫔还没说什么,那丫头就被奉承她的大宫女呵斥了“主儿姿容出尘,那些花花草草怎能和主子相比。”
喜嫔没搭理她,而是想到了许久之前的一件事,似有人同她说过梨花虽有离别的花语的意思,但也有着纯真,和对唯美纯净的爱情的向往。
“我笑起来真的像梨花那么美吗?”喜嫔问道,因为所谓的自信,她汲汲营营又蹉跎了那么多年的岁月早已经不年轻了,细纹爬上了她的眼角,苦涩也让她没法再像年轻时那样仰头挺胸。
“像,当然像。”小宫女狠狠的点了点头“淡淡的,轻轻的,很漂亮。”
喜嫔笑了,释然而又无奈的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小宫女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吓得瑟瑟发抖跪了下来。
“起来吧。”喜嫔伸手拉她起来“我没事儿,天儿不早了,去打些水来。”
可盯着床顶上的帐子,她反而越发的睡不着了。
一切从她成了钮祜禄氏玉澜开始,她就忘了自己原本的样子。
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一连几日,喜嫔彻夜难眠,太医诊过脉后只说忧思过重需要静养,恰逢四公主被指婚远嫁,旁人都以为她是舍不得她,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与四公主的关系如何。
她们不过是名分上的母女,四公主恨她,而她,如今也恨起了自己。
如今想想,好好的孩子,她怎么就不好好的教呢?如今累的她不得父亲喜爱,也间接地害了自己。
喜嫔有时候会想:他其实是什么都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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