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诶?!!张翰雄是个女的?!”小算回过神来,整个人都震惊了,她以为张翰雄只是长得女相又性格软弱罢了。
“她没有喉结。”更重要的是,谢粟闻到了她身上的雌性气息。
“是、是哦……”其实小算根本没注意张翰雄是否有喉结,只是仍在震惊中的她习惯性对谢粟的话进行肯定,“那、那这事儿会跟罗敷儿失踪有关吗?”
“不能说毫无关系。我问你,如果你哥哥结婚当天,你发现新娘跟奴仆跑了,你会怎么办?”谢粟忽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当然立马冲到新娘家,破口大骂她家……诶?”一道灵光闪过小算的脑中。
“没错。张家人说,新娘是在新婚之夜与家奴私奔的,可是他们却在新娘回门,也就是婚后第叁天才找上罗家算账。如果是一般人,早就在结婚当天闹回女方家了。张家这种状况,怎么想都于情不合理,更像是心虚,为了应付罗家的盘问才倒打一耙。这么看来,罗敷儿失踪,他们绝对是知情的。”谢粟缓缓地道,“还有,如果说河东村女子少,所以才会向外讨亲,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河东村的女子如此之少呢?”
“可、可是,这种事我们该找谁打听呢?那个妇人被同村人欺负成那样,都不漏一点口风,我看,其他人更没指望了!”小算有些懊恼地道。
“河东村的人可不是只有这里才有,那媒人王氏不就是从这个村子外嫁到罗家村的吗?”谢粟提醒道。
“对耶!谢公子,你可真聪明!”小算喜笑颜开地夸赞谢粟道。
谢粟没有谦虚地恭维了回去,算是没收了小算的夸奖,沉声静气地道:“走吧。”
两人决定回罗家村找王氏,只可惜刚走到河东村村口,两人就被人从背后一棍子给敲晕了过去。
小算倒下之前,迷蒙中看到了张家一大家子和他身后的一大群村民,其中就有那群河堤上的孩童。他们一脸幸灾乐祸,显然刚才是向大人们告状去了,才致使小算两人被偷袭。
“妈的,刚才就应该把他们打得哭爹喊娘,才不枉他们真把他们的狗爹娘给招来!”小算在晕过去之前愤愤地想道。
小算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双手被捆,身体也被人绑在了河边的凳子上,身上还穿着大红喜服。
小算可以肯定,这次真的不是梦了。
因为她不仅看到了一旁的新婚吉轿,还有一群乌泱泱的人跪在地上,张家父子包括张翰雄也在其列。
“吾神河伯,怜我苍生,来方禋祀,以其贞女,与其红钱。吾神河伯,贻我福运,来方禋祀,以享以祀,以介景天。”
不远处,一个巫祝正执着一根桃枝在河边跳大神,她每念叨一句,就有一个村民站起来在河岸边插红色纸吊。
那诡异的红纸吊钱,犹如喜纸飘荡在半空,又如鲜血铺红了天涯,很快就蔓延到了小算的脚边。
看到此情此景,小算还如何不明白罗敷儿、疯妇人的女儿还有河东村的万千少女去了哪里!这些无辜的女孩,全部被河东村的村民投入河里,祭拜给河伯做了新娘!
小算不可置信地望着村民们麻木的脸,那些脸庞在那漫天红色的映照下,更显阴森可怖。
仿佛这种人祭在他们看来是在正常不过的一种庆典,他们丝毫不觉得这是一种戕害同类生命的行为,女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另一种可以给河伯祭祀的牲口。
“你们!你们还有王法吗?这可是杀人!天子脚下,你们竟敢做出如此人神共愤的事情来!”小算又怕又怒,没想到在如此风调雨顺的年代,紧邻国都钱潮城的河东村竟然还有如此荒谬的陋习存在。
村民们并没有理她,似乎对她这种反应习以为常,仍旧冷漠地插着红纸吊。就连早上还原本脸红腼腆的张翰雄,此时也是面无表情地弯腰在小算脚边插下了一支红纸吊。
“等一下!张翰雄也是女人,你们怎么不先送她入河!”想到同是女人,张翰雄竟能如此冷血地旁观自己被害,小算觉得一定不能放过她,死也要拉她做个垫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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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我知道有些朋友是冲着肉文来的(捂脸流泪笑),放心,真的很快就来了。
因为我写文很差很不好,所以想摸索出自己的风格,把想要说的故事说好。
简单粗暴的观感当然刺激,但是这次我想把两人描写得更立体一点,故事情节写得更有逻辑一点,这样感情羁绊的牵扯才会更有说服力。
我相信,灵肉合一才是最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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