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见她眯起眼,遥望见正在爬墙的小算,徐徐地从后背的箭袋里掏出一支箭,拉开弓弦,便将箭朝小算射去。
“小心!”谢粟感应到了箭风,眼疾手快地将小算推下了围墙。
毛吉急得“喵”的一声化为人形,在另一边接住了小算。谢粟就没有那么走运了,后背被箭射中,倒在了墙的另一边。
“阿粟!!”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小算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她又急又忧,想要爬回去救谢粟。
“带她走……”墙那边传来谢粟虚弱的声音。
小算还想挣扎,却被毛吉一把横抱起,被他带离了李一刀家。
“放开!放开我!你不是会法术吗?干嘛不救阿粟出来?!”等毛吉跑到了闹市区才放下了小算,小算气得直捏毛吉的胳膊,眼中含泪地埋怨道,“阿粟身子那么弱,还中箭流了那么多的血,现在又被官府抓了,不知道要吃多少苦!你不救他,我去救!”
毛吉抬起袖子,给她边擦着眼泪,边好言相劝道:“别哭了,小祖宗。谢粟再弱也是个蛇妖,没那么容易死的。”更何况他根本没那么弱。不过这句话,毛吉可不敢说出来,不然又惹来小算一顿好打。
小算扭头,气道:“呸呸呸,谁说他会死!我只是担心他被官府抓去受刑,万一那捕头误认为阿粟是凶手,将他屈打成招怎么办?!”
你应该担心谢粟有没有把那群人给打死。毛吉在心里翻着白眼,嘴上还是安慰小算道:“不会的。我听闻姑苏城的捕头陆蓉公正无私,应该不会做那等卑劣之事。小算,为今之计只有我们去抓真凶,才能救谢粟出来。”
听了毛吉的话,小算抹了抹眼泪,将手中的摸金符递到毛吉的鼻子前:“闻一下。”
毛吉一头雾水,但依旧凑过去闻了一下。一股刺鼻的墓气冲面而来,他不禁皱眉问道:“干嘛呀?”
小算收起摸金符,理所当然地道:“找人啊!李一刀家里没有石佛,那石佛肯定是被他倒手卖了。像他这种盗墓贼,必然有固定的销赃铺子。我们去找古玩、当铺这样的铺子,只要里面有摸金符上李一刀的气味,那里肯定有石佛和李一刀的线索。”
“虽然我能闻出这里面的细微的味道,但是……”毛吉气到无奈,化为猫身,对小算凶巴巴地道,“喵喵——!(但我不是狗是猫!)”
小算抱起它肥嘟嘟的身子,一巴掌拍了过去:“管用就行!”
姑苏城的地牢里,谢粟静坐在某一件阴暗的牢房里,他的后背已经被裹上了纱布。陆蓉对他审讯了一番,并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但是无故出现在案发现场这件事太可疑了,所以陆蓉将他的伤口包扎好,当做嫌疑人丢进了监狱。
一条乌黑的细蛇慢慢地从牢房的角落里爬了出来,直到它爬到了谢粟的脚边,用头磨蹭了谢粟的鞋子以示敬意,才渐渐幻化成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来人捂着胸口,半跪在地上,身上满是伤口,声音虚弱又低沉:“是属下无能,劳烦少主以这种方式见属下。”
谢粟瞥了妖气尽失的来人一眼,道:“青玉案,你好歹也是暗右使,怎么搞成这样子?”
青玉案握紧拳头,声音里似有一丝悲愤:“少主,这件事说来话长。这些年来,属下一直在找您。直到前些日子感应到了蟠龙笛的声音,属下才找来了姑苏城,还请您尽早与属下一起回黟山。”
谢粟并没有理会他的请求,只是淡淡地问道:“李一刀是你杀的?”
青玉案摇头道:“不是属下。属下去的时候,李一刀已经死了,所以属下只得在墙角留下了暗号联系您而已。”
想到早上白虎那不寻常的眼神,谢粟又问道:“你该不会……从我到浮玉原起就开始跟踪我了?”
青玉案点点头,道:“是,属下赶到浮玉原时,见您和那位黄衣姑娘举止亲密,便在远处守卫您的安全了。”
还好,没看到昨晚的活春宫。谢粟小气得很,他可不想让别人看到小算的胴体,哪怕是他父亲麾下最忠心的贴身死士也不行。
谢粟闭上眼,道:“我先为你疗伤,你将黟山的事慢慢说与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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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电脑坏了,才弄好,所以间隔时间有些久,还请大家多多担待(つД`)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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