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栀连吃几串,凉凉辣辣的鸡肉与温烫绵软的米饭简直是绝美搭配,就是红油滴落在米饭上,吃进口都让人眼前一亮。
“好好吃啊,”她抱住寻月棠,几乎眼眶含泪,“姐姐你待我真好。”
寻月棠轻轻拍拍她的肩,“这是饭桌,不是戏台子,好好吃饭。”
张红亮吃的是一串土豆片,切得薄薄、吃着脆脆,黄色的底色上挂着流滴之红,麻辣鲜香,油亮喜人。
初入口是香,再品是麻、辣和鲜,回味是甘。
各种味道次第而来、各有章法,并不会有哪种过于突兀,实在是和谐的至味。
“掌柜,这道钵钵鸡,我们店里可以上。”张红亮捧着饭碗分析,“成本不会过于高,味道却又很好,可以要不低的价格。最主要是你这里头香料用的多,比例、种类都不好把握,便就像自配奶茶茶底一样,旁人轻易学不来。”
张红亮说的这些都在理,也是寻月棠在做钵钵鸡时就考虑到的。
“这钵钵鸡一大特点便是冷汤,现在季节犹还不到。”寻月棠也认真回他,“待入了伏再上吧,免得哪个贪嘴又肠胃不济的客人吃出了问题,不划算。”
张红亮点头,“掌柜考虑的是。”
这餐饭吃完后,寻月棠要带着柳明宗去后院对账,便让剩下人收拾、打烊。
大家伙一起动手收拾好后,裴栀高高举手,自告奋勇:“今日我来打烊吧,我已学会了!”
众人各道“辛苦”,便真的离了前店。
裴栀心里其实是盘着小算盘在的,今日饭菜吃得这样舒坦,若再来上一杯奶茶,那就属于是完美了,是给神仙都不会换的日子!
但是月棠姐姐这个人,担了一句“姐姐”,就总爱管人,若见她今日要喝第五杯奶茶,定要说教。
还是自己偷偷喝比较稳妥。
外头,谢沣打马从城外赶来,见前店仍亮着光,还道是寻月棠如往常一样在前头盘账,便在街上拴马,直接从前店进了。
裴栀捧着奶茶杯子出柜台,就直接碰上谢沣,“客人请留步,小店今日打烊了,您改日再来罢。”
谢沣抬头,见是个生面孔,还以为是寻月棠刚刚找的零工。
不过这零工日子过得也太滋润,穿的那套潞绸的袍子好似比自己身上这套还更贵些,怕是哪家的少爷出来闹玩了。
“你且忙你的,我自去后头找月棠就是,”谢沣道。
“诶诶诶,你谁啊你?怎么硬闯呢?”裴栀一手举奶茶杯子,一手伸开拦住谢沣,“有什么事情不能白天说?非得夜里闯人家姑娘的院子!”
裴栀想想就生气,早听闻月棠姐姐因着相貌好、性子好在壅城颇受些书生追捧,却不想还有这样不知礼的人夜间硬闯。
也不晓得找摊子水洼照照,虽相貌不错,但却太寒酸了些,全身上下行头加起来都不会过十两。
如何配得上壅城富商月棠姐姐!
想谢沣来往壅城,便是在宵禁的城门口都畅行无阻,如何被人这样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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