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是将茶底方子告诉我,让我去宁州开店了。”
这一块绝对是大大的商机。
她不愿作祖业守成之人,若想要在旁支觊觎中顺利执掌裴氏,她得有自己拿的出的成绩!
本想着学了技术就能行,可她也算懂茶,却自己试了无数个茶底都不若店里的好喝,只能一直赖在此处不走。
寻月棠略沉吟,“我得再想想。”
加盟不是不行,但直接跨出凉州到宁州,不可控性太高。
这个答复倒是在裴栀的意料之中。
毕竟寻月棠不想动用身边资源,并不代表着她没有。
不管是那个定北王未婚夫,还是相熟的李文忠大哥,都可以为她引这个路。虽说一个是官场人士、一个是来往行商,但是人活着就是攀的个人情关系网,若想成事,总能搭得上线。
还比自己出面要更方便些。
想到这里,裴栀无所谓地摆摆手,“买卖不管成与不成,仁义总是在的。今日里你说什么都得与我办一场践行宴。”
寻月棠笑,“这个没问题。”
——
暮食时,桌上仅有裴栀、寻月棠、小环、阿双四人。
裴栀落座,“姐姐今日可是下了大本钱。”
桌上是一个青花大瓷盆,里头是堆出尖的大虾,看这个头就不是寻常小河虾。
宁州虽沿海,这样的大虾价格都是居高不下,若放到凉州这座内陆城,那价格起码要再翻上一番。
“倒还过得去,”寻月棠道,“你在宁州肯定少吃不了这个。卖虾的老板是宁州人士,他说你们那里的吃法大都是清蒸或是油焖,我猜想该少见我这样做法,便做来与你尝个新鲜。”
搁白日时倒不觉如何如何,但眼下天黑,四人分坐方桌四角,共守着一盏昏灯,同当着一席践行之筵......
裴栀觉得自己的眼圈有点发酸。
“姐姐厚谊,小栀铭记,”裴栀吸了吸鼻子,“宁州去此地几百里,山河阻隔,不知再见何时。姐姐,我先饮了这杯。”说完仰脖就是一大杯。
这样的海量是寻月棠不曾想到的,她心里怵得紧,但这离别氛围已经拉满了,若不跟一杯,显得自己太过不懂事,她一闭眼、一咬牙,努了努力,下了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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