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米粮店的时候,寻月棠从裴氏那里要到了几个成用的掌柜,都是家在凉州的,壅城一店的这家的刘掌柜在裴家做了十几年,在控制成本处请教他,最是合适不过。
二人凑在店里准备了三日不到,决定了用蒸面后风干代替油炸的方案,至于浇头,就重油重盐来保证其不变质。
至于器皿,则分两种情况:若供给火头营,则用开水煮过的大陶罐,若给轻骑携带,则用小支竹筒。
确定方案之后,寻月棠将面饼蒸制、定型、包装、运输的具体执行交给了刘掌柜,自己转头去了乳粉坊。
如今除了总店外,其他店里的寻味小筑已与寻甜阁分离开来,得益于奶茶、甜品的受众之广,寻甜阁如今数量已趋寻味小筑的两倍。
其实,乳粉的主要来源还是登州,但路远就有断供风险,寻月棠就在凉州养了几百头牛,也开了间乳坊,掌柜是登州乳坊掌柜的长子,虽说普通牛乳的质量与水牛乳没得比,但可以拿来应急。
这些牛开春才养,如今都还过着单吃草、被挤奶、不用干活的神仙日子,寻月棠本是在寻摸农田的,但她要得多不好收。
可巧,谢沣今年得的赏赐里头就有田亩,干脆就去耕他那些,省得费心。
到坊里,寻月棠将来意与掌柜张义说了,“依你来看,我们的方子改良到军营中去,改动是否会大?”
毕竟,她们的方子改良主要是依靠工具升级,机器打造的价格也不低。
张义听完,显然是不理解,看着寻月棠没有说话。
寻月棠见他不吭声,“怎了?”
“东家,”张义开口,“您方才说的我都懂了。我知晓您不藏私,为了大义才想献出方子来。但是一来,我们的乳粉是面市做生意之用,兹要是落在纸上就有泄露风险,于我们不利;其次,若想做出与我们一样的乳粉,定要去打造配套机器,一整套下来花费不低,就与节省成本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你说的这些我自也是清楚的,张义,但也无什么好办法就是,”寻月棠道。
张义抻量了会,道:“那,不若,就将登州的乳粉直接供给营里。总归,都是登州到凉州,我们的产量还更大些,若是无法同上供上店里与营里,那边扩大生产总比从无到有好操作。”
“对,”寻月棠一拍脑袋,“我最近真的是脑袋糊了,行,就按你说的办。”
从乳坊回来,距离刚出谢府已经过了四天,寻月棠才终于腾出空来筹备新品。
只是这月着实匆忙,她人又疲乏,实在琢磨不出什么新品,就转头去了城外那家酒坊,这到了桑葚的时节,干脆泡了酒来当新品拉倒。
总归这一个月出一次新品,是自己定的规矩,是否完成、完成得如何,也自是由自个儿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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