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月棠抄起脱在一旁的桃红小衣,扔了对面画师一脸,“你可知桑葚颜色染上就好难洗?”
“唔,是吗?”谢沣终于抬头,问:“当即擦掉,可以吗?”
寻月棠想了想,“应该可以罢。”
“哦。”
谢沣以唇为巾,沿着一身花海,慢慢拭了过去......
——
第二日一早,寻月棠等人用过朝食就准备出发。
谢沣与林勰站在长亭处相送。
寻月棠看着沉脸一整个早上的谢沣,笑着捏了捏他脸,“笑一笑嘛,我很快就回来的。”
“很快?”谢沣回嘴,“指的是,先去登州、再去宁州,最后去郓州,回来还要拐道去提州看看吗?”
说到这里他就好恨。
寻峥告了半年的假,如今用了不到一个月,剩下五个月竟然全将盘儿给安排进去了,一路行程写了满满当当三页纸,耗时近五个月。
他看完之后争取良久:“入秋之后北狄随时可能出战,盘儿必定要在秋天之内回来,我会派人护她”,如此才给减成了三个月。
纵是如此,三个月也已经是二人确定心意之后的最久分离了。
“哎呀,我本来就要去还裴栀一个人情,哥哥也要去宁州给同僚送家书,不就二事合作一个,还有提州、登州,都是一样的。本来就是要去的,”寻月棠从怀里掏出一个新的荷包,摘了谢沣的旧荷包,取出里头的平安符换下,“待到里头的木樨花香味淡了,我就回了,很快的。”
“我的暗卫会一路护卫你,有事就传他们出来。此去路远,一切小心。”谢沣借着给她拢衣襟的动作,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去罢盘儿,早些回来。”
寻月棠上车,打开车帘与谢沣挥手,“回去罢三哥~”
寻峥在马上拱手与送行人道别,而后马鞭一挥,车马渐行渐远。
林勰笑着拍了拍谢沣肩膀,“走咯,谢宝钏。”
——
寻峥一行人先到了登州。
本想着去随便找一个客栈落脚,但寻月棠先去了州牧府拜见李伯与周婆,二人见了她死活要留她在府上住,“月棠你回回来登州都是住这里,此次怎就见外了?你那房间有人打扫,干净地很。”
寻月棠挠挠头,“主要是这次我还带了哥哥他们,太打扰了。”
“听闻你哥哥也是行伍之人,那自也住得,”周婆道,“反正你在这里,也不用我们老两口管饭,还能白白蹭上两顿。”
李伯也说,“是啊,王敬等人今晚也会回来,他很快要回凉州,让他吃顿好的好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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