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给我做一个看看来。”
寻月棠接过,慢慢塑了朵茉莉花出来,“下手要轻、要缓,慢工出细活的东西,可丝毫急不得。”
酥油花放进冰凉凉蜂蜜水里头,裴栀凑近,见青瓷浅盏里蜜水盈盈,其上浮着朵朵细小精致白花,让人不自觉想起仲夏午后,微风习习,丹灵光下满塘芙蕖,委实雅致。
她一开口就是极不雅致的话:“姐姐,这点心我得卖个大价钱,且只供雅间才行。”
寻月棠也觉如此,说起来她俩能成至交,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都钻进了钱眼里,“你先尝尝。”
裴栀提了一把小银勺,连着蜜水、并着萘花一起入口,先咽下冰凉凉蜜水,甜兮兮地直要沁进人心窝子里去,后在这余味不歇的甜美里抿开酥油,花香蜜香甜香便沾在了膏腴滑润的酥油之上。
酥油本身就有浓浓乳香,提出油脂后这香味更上层楼,润润地贴着人口内滑动,每一息都让人无比满足,下喉犹存一丝回甘与花香,与绵长的蜜香味一道,令人回味无穷。
“我怎觉得这花里还似真有茉莉香味一样?”裴栀又舀了一勺,“难不成是姐姐做的花太像,竟让我吃出了错觉?”
寻月棠看她皱眉凝思的样子笑出声,“哪儿能啊,有茉莉香味是因为我泡了茉莉花在牛乳里头。”
“怪不得呢,”裴栀也笑,“也能侧面说明我口舌好,这点味儿都能品出来。”
当下巳时刚过,离暮食还远着,裴栀在府上待不住,拉着寻月棠就往店里走,“我的店又扩了一些,姐姐你去看看还有什么要添补的没有?”
行经前堂,正碰见寻峥与裴建川一道出来。
裴建川一手托着紫砂壶,另一手拍了拍寻峥的肩膀,“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我爹也真是......不会下棋还偏偏有瘾,”裴栀道,“估摸着又是弈棋被后生仔给赢了。”
寻月棠笑出声,“裴先生早年排兵布阵,怎会下不好棋呢?”
不是说棋枰如战场么?
“这两样事,说是触类旁通,其实关系真的不大,可不是带的好兵就下得好棋,”裴栀看向寻月棠,“定北王带兵不错,他下棋成么?”
寻月棠点头,“三哥棋艺很是精湛,少有敌手,哥哥也赢不了他。”
裴栀:“......你就当我刚刚那话没说。”
紧接着她抬头,叫寻峥,“寻峥哥哥,我们要去店里,你可要同往?”
寻峥点头,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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