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王庭门口,谢沣命手下人迅速行动,将所有人活捉至大殿,余下二百余人,华服、素服各占五成,要他们互相指认,说谎者立斩,很快就分出了真正是王庭贵族的一百余人。
“平民留下,”谢沣留下这句上马,而后做了个以手为刀的手势,一百余人人头落地。
城外野地,林勰疾奔半日,终于在接近依木河的源头处赶上了奈古勒,这位号称是北狄百年来最伟大的将领,雪原之上最凶戾的苍鹰王,如今已经奔波成了一条落水的犬。
身边的近卫,算着也不过百人,见人追来,他愈发快马加鞭。
林勰也不着急,他自是知道对方要走这条路,自是人已经追到了这里,就不会让奈古勒有丝毫逃出生天的机会。
他抬起左手,让身后人也住马,而后打了一个嘹亮的马哨。
紧接着,奈古勒眼前的山口之处,就落下了无数的箭矢、石块,如雨纷纷,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而箭石尚能抵挡几分,二尺阔的山口处被突然推紧的巨石却更为之惊惧——他们失去了回王庭的路。
远远的,林勰听到奈古勒说“与之一战”。
他讥笑一声,似是听到了天地间最大的笑话,而后驱马上前,眉目狠厉,姿态却似闲暇,“奈古勒,你想怎么战?我林勰今日便奉陪到底。”
身边人听了这话,当即拔兵,与奈古勒的亲卫杀到了一处。
林勰连剑都未拿,一下从马上跃下,身形灵活如鱼,贴着奈古勒身侧而过,轻巧地避开了他已经不再有杀气的杀招,在转到其背后时自腰间扯出一根金丝绳,又几步移动,将人结结实实地捆住了去。
而后脚踢向人腿窝,再绕几步,奈古勒就跪在了他面前。
不论大晋还是北狄,都有这么一个跪拜大礼,如今这样,于奈古勒而言,强辱不啻粪水加身。
林勰嗤笑一声,“大名鼎鼎苍鹰王,就这般水准?还是美色酒色已然将你榨干了去?说起来,苍鹰王近来可还喜欢刀尖舞?”
刀尖舞,是纳古丽在卡锤时,最常受的虐待之一。
担心奈古勒服毒,林勰还特意卸了他的下巴,而后喂了他一颗药。
这药一下身,奈古勒就觉察全身一阵万虫啮咬之痛,细细密密,又麻又酸,他登时脸色发白,在这犹寒的天里豆大汗珠滚落,很快就连跪坐都无法支撑,一下子歪倒在地。
“熟悉吗?这还是比着你给纳古丽的药配的。不过我给稍调了调,一月一犯改做立竿见影。效果可还满意?”
奈古勒被卸了下巴,如今话是说不出来了,但仇恨已经要从眼眶里生生溢出来。
“还没完呢,”林勰盘腿坐下,掏出一把匕首慢慢比量着,“说不出话来,便不要说。这口涎横流的腌臜样让人作呕。真不知道你这恶心人的老东西,如何能生出纳古丽那样秀美善良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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