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想知道虞穆尔顿了顿,你也必须知道。
时卿咽了咽嗓子,说清楚。
话音清晰,不敢听,却又忍不住继续。
我不知道你了解多少,涉及喃喃的隐私,我只能简单告诉你,喃喃家里出了事。
她当时需要很大一笔钱,东拼西凑把家里卖光还是凑不齐。
然后她卖了房子,一多半的钱都用来抵了债。
我本以为带她到了一个新环境,她就可以忘掉一切重新开始。说到这里,虞穆尔突然止了声音,她抿了抿唇,鼻息间呼了声气,可是喃喃过得并不好。
卖房子的钱很快就花光了,那时候她连买个三明治都得考虑上半天。
刚去法国的日子很难,但喃喃脾气很犟,不想什么都倚靠我。为了维持生活,她一边接画稿,一边找地方打工。
咖啡厅,快餐店,酒吧,能去的地方她都去了。
虞穆尔再次停顿,嗓子眼有些发涩,可是去了那里没多久,她开始厌食。
每句话都像尖刀刺激心脏,凌虐般地痛楚直逼全身。
那几个字眼落下,时卿感觉自己的脑子一懵,好似失去了运转的能力。
喃喃吃不下东西,就算强吞进去,也会全部吐出来。
我尝试过很多方法,可是都没有用
她瘦得快脱了相,身上好像连点肉都没有。虞穆尔有些红了眼,可是,她什么都不和我说。
那段时间她的精神状态很差,睡不着,经常半夜被噩梦惊醒。
我知道她有事瞒着我,只是她不愿意讲而已。
虞穆尔吸了吸鼻子,我以为她能忘记在栖坞发生的事,可是她忘不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的猜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时卿下颚线紧绷,看着虞穆尔移了视线。
她低眉看了看手里的木盒,指尖轻抚上去,对着锁扣摩挲着,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往事。
图便宜,喃喃那时侯租了间很小的房间落脚,喃喃在那里住了半年。
可是房东不是个讲理的,合约还没到,半中间就想赶她走。
一时半会儿哪能找到那么便宜的房子,喃喃没少求那个房东。喃喃没搬走,他竟然直接把喃喃的东西都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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