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一切恢复原样,女说书人再度立于台上,其他负责配合的,也各自捧着三弦、琴筝各就各位。
随着一声琴响,说书再度开始,书接上回继续说。
“其实我只是想考验下傅儿罢了,今日我把他叫来,谁知他竟然装傻……”
“你活该。”
.
“我不是装傻。”
不过是谨慎罢了。
这样一个心思深沉的人,跟他打得每一次交道,就足以让卫傅绷紧神经,时刻担忧这莫怕又是一个陷阱。
福儿想了想道:“其实你这么做没错。”
别人送的,和自己得到的,终究是有区别。
而且福儿也不觉得正武帝是真想把皇位送给卫傅,说不定就是试探。那可是皇位,千辛万苦才夺过来,现在就送回去,那不等于前面功夫都白费了?
说不定试探后面就是屠刀。
福儿不太懂政事,这已经超出她能理解的高度,但卫傅既然这么做了,必然有他的道理。
什么时候能插嘴,什么时候不能插嘴,福儿还是分得很清楚。
“那你打算怎么办?咱们这就回冰城?”
“我已经跟他说了要回漠北的事,他并无异议,如今只要跟吏部那边打声招呼,就能走。”
……
回去的事,并没有这么简单。
即使正武帝不说什么,吏部那也不出什么幺蛾子,皇后那儿也得知会一声。
这事自然需要福儿去做。
为了铺垫这件事,福儿特意领着孩子又进宫了两日,第二天她才提起打算回漠北的事。
“你们要是想回去,就回去吧。”
福儿其实已经做好了皇后会生气的准备,谁知娘娘竟然十分平静,这倒让她有些诧异。
“你说得对,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些事情我是该放手了。”
这是当初福儿给皇后讲故事,讲到村女和小儿子故事时,说过的话。
牛大花就是管得太宽,太惯着小儿子,才会养得王铁根好吃懒做,凡事担不起责任。
现在大哥带着老爹老娘都走了,没人可以靠了,只能靠自己,现在王铁根和苟春花的日子也渐渐过得红火起来。
“再说,谁知他是不是故意试探。那人心机深得很,你们离他远点也好。”皇后又道,一点都不避讳在儿媳妇面前揭正武帝的短。
这就是机关算尽的苦果。
别看皇后没跟正武帝闹,两人似乎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实则正武帝现在正在品尝前事的苦果。
皇后是没跟他闹,但皇后不爱搭理他了。
以前不管是敷衍也好,假惺惺也好,或是生气发怒大吵大闹都好,总是理他的,现在皇后却变得没那么‘在乎’他了,他爱来来爱去去,来了也不怎么搭理他,反而得他好声好气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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