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经常说,男孩要贱养,女孩要娇养,所以很多时候娘亲都会把她带在身边。
耳濡目染的,许清姿性格愈发像苏禾,虽然琴棋诗画样样精通,骑马射箭格斗也不在话下,在众多闺阁娇小姐中却显得格格不入,她们聚在一起不是聊脂粉就是漂亮的衣服,或是家里为自己相看哪个公子哥,而许清姿却向往诗和远方。
亲爹身居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许清姿即使才十三岁,已经有不少儿郎打她主意。
面对才华横溢,长相俊朗的儿郎,许清姿也曾心生欢喜,然而不管是爹娘还是大哥,都热衷给她泼冷水,手把手教她鉴渣。
娘总说,“别急,查查再说。”
这一查,许清姿心就凉了,要不就是才华做假,要不就是家中长辈妻妾成群的,光是少爷院子里就不下七八个丫环,什么通房丫环,一等丫环,二等丫环,粗使丫环。
光是想想自己将来要跟一群女人抢一个男人,许清姿就想骂脏话,都去死吧!
像娘说的,是肉不香了,还是酒不好喝了?要跟一群女人抢男人!
望着波澜壮阔的海面,许清姿吐出口浊气,“娘,我以后嫁人的话,也想找爹那样的男人,你说有机会吗?”
苏禾搂着她的肩,“你才十三岁,不必着急,慢慢来。这个世界,除了男人之外,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咱们心胸在开阔点,别老盯着男人这一亩三分地。”
“美好的东西?”
“当你见识过南国的春,北国的雪,海上的明月,塞外的孤烟,江南的烟雨,西南的高原丘壑,男人便不再是你生命的唯一。”
许清姿似懂非懂,或许娘亲就是经历过这些,才不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男人,但反倒惹来爹的疼爱。
五岁离开,十三岁归来,岭南的印象早已经模糊,可当再次踏上这块土地时,却又有股熟悉感。
湛蓝的天空,满目的盎然绿意,连带着呼吸都顺畅许多。
许承宣是个呆不住的,在家里歇了几天,抬脚进商队做买卖。
三个月以后,他决定跟随商队下南洋,苏禾严厉喝斥拒绝,船上的日子很辛苦,不是他这个年纪熬得住的。
然而,许承宣留书偷跑,说要做随风奔跑的汉子。
谁知这一跑,倒把他性子磨砺出来,他似乎真爱上漂泊的生活,将南洋的货贩进岭南再输送到各地,反手又将闵朝的瓷器,茶叶,胭脂等运到南洋,总之船不走空,一趟来回没少赚。
得知娘跟弟弟妹妹回来,许承毅抽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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