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手术室。听说里面躺着的是你仇家。”
“没有,别乱说。”越初否认,他最多就是不喜欢,犯不着是仇家,他对谭宏的厌恶程度都还比不过应闲璋。
大夫了然,“那您去吗。”
“去。”不可多得的机会,他还没见过人被剥了皮是什么样。
周围人也没人阻止他,越初这不着调性子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但一直目送越初消失在视线中,应闲璋才敢开口,“肯定会救的。”
宋衷:“什么。”
“他不会让他老板死的。”应闲璋笃定着。
“他不是不喜欢他老板吗。”宋衷笑着去看越初离开的背影,“这都去看人家怎么被剥得皮了。”
·
越初进了手术室内,就看着医生大夫随意瘫坐在谭宏的尸体周围,做手术真的很累。
“越老师好啊。一会儿帮我们签名好不好。”
“没问题。”
越初对着年轻的小护士大剌剌笑着,自己则走去了尸体旁,从缝合了一半的痕迹来看,背后的皮是被整面剔下来的,方方正正十分规整。未缝合的那部分则将血肉完全暴露在旁人视线之下,脊骨肋骨都毫无防备的展露在外,像是在看十分工整的人体解剖图。
但怪恶心人的。
“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吗。”
院长还在精心缝合着植皮部分的伤口,即便是尸体这样也会好看一些,“嗯,死了。但要救的话也还来得及。”
“您为何不救。”
“我不认识他啊。”有理有据,“我见是祁宴送来的,以为你们是什么亲故,不然旁人来不会走这个后门的。”
越初又问,“不是医者仁心吗。”
“我会尽全力救助每一个病患,但不可能为他们逆天改命,医生的能力总归是有限,便是救不到,也不该是医生的责任。便是不救,也不该是神明的责任。命数到了而已,谁也不能怪。”
他说的越初自然是明白,但未等他开口,院长却问,
“你想救吗。”
越初不语,眉宇间似乎存了些纠结,他的确不喜欢谭宏的为人处世。
“心怀善意从不是卑劣之事,如果想救,即便他罪大恶极,你依然可以救。”
越初点头,上手戳了戳谭宏露在外的脊梁骨,“我只是觉着他死的有些蹊跷。”
“那的确,小宋衷也说可能不是现世所为,姑且算是枉死。那你是准备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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