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衷是从梦里惊起来的。
“你凌晨四点不睡觉来我家种花是疯了吗。”应闲璋抱着睡着的越初坐在屋门外的阶梯上,出门前还裹了条毯子在他身上,将露在外面的手手脚脚都小心翼翼的裹了进去。应九支着脑袋坐他旁边,祁宴则正帮着宋衷种下种子。
当然应闲璋一侧还坐着只用灵力化出的黑猩猩,因为灵力不稳,现在收不回去了。
黑猩猩试图拨拉两下越初,但被应闲璋恶狠狠看过去,“别碰我媳妇。”
宋衷呆怔怔的扭头看他仨,然后打了个哈欠,“啊不然呢,不然是种我家吗。”
祁宴:“什么种子。”
宋衷迟疑了会儿,“不知道,种着玩的。种出玫瑰就给越初,种出菊花就给应闲璋。”
应闲璋:“…谢谢你还惦记着我。”
宋衷培好土,拍了拍手站起身准备回屋,路过应九时,“每天三次水别忘了,养死了我就把你尾巴剁了蘸酱吃。”
“…”应九吓得赶忙把尾巴绕着祁宴腰盘了三圈,嘴上却硬气,“你少来,你们师门起床气都这么重吗。”
“别怂。”祁宴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尾巴掰开。
·
宋衷熟门熟路的打开冰箱,踮脚取了酸奶来喝,“越越今天回组里?”
“嗯。那边说是找好演员了。等他醒了就走。”祁宴从她手里拿过了酸奶,顺手换了一瓶常温的塞了回去,“生理期快到了,别喝凉的。”
宋衷没怎么在乎,晃晃悠悠往沙发上一瘫,“到底他那胳膊还是没个着落,还想着回组之前给他治好了,再不济也止了疼才好。”
抱着越初的应闲璋随意嗤了声,“说得跟你们给他治了一样。”
宋衷听着眉头一蹙,突然就将喝了一半的酸奶猛扔了过去。应闲璋也没惯她,扬手将酸奶纸盒打飞到一边去——
“发什么疯呢。”
宋衷冷眼望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想办法。我们若是没想办法,哪有你回来的份。说话凭良心啊帝君大人。”
脱去故作的幼稚与天真,只剩下的便只有沉淀了四千年的淡漠。
应闲璋也意识到了自己说话确实唐突了,他也确实没猜到宋衷会这么大反应,越初对于他们师门的确是不能碰的红线。
屋内的氛围着实不对劲,谁都觉得自己应当出来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却又都不知道先从哪开口。讲道理他们这些人会坐到一起,全是因为越初,不聊越初的话他们也没什么共同语言。
到底还是应九先开口了,“给我看看。”他抬抬下巴指向越初。
应闲璋低头,然后摇头看回去,“不行,我的。”
应九直接拽着越初脚踝拎了回来,“什么你的,你是条狗吗,还要撒尿划领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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