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初不知道自己怎么又这样,他跟自己说了那么多次以后绝对不会再如此对祁宴,转眼就还是这副样子对待言语。这换多少身子也没用,他就是这德性了。
他蹲下身子,靠近言语。对方很明显缩了下肩膀。越初拽回他来,撩开上衣看了下伤处,还好只是肿起了些,没伤到骨头。
“让沈赤给你上点药去吧。今先别练了。”
言语一点都没闹,只是安安静静说他没事,转而拿起刀又重新摆好了姿势。胸前放着的季何生和池怀寄的吊坠掉了出来,里面两颗灵力轻轻彼此碰撞着,而言语也只是将其收了回去。
“您为什么不去找他。”他问着,直接问出了越初的心事。
越初怔了怔,为什么…因为他一直以为应闲璋一定会回来的。
可他在担心什么,担心应闲璋会不会真的不来找他了…
他一瞬间像是想通了什么,拔腿就往外跑去,“跟应九说,饭我不吃了,我也有事出去一趟。”
但才走了两步,他又停了下来,回身去看言语,酝酿了会儿才说道,“抱歉。我下次会冷静些的。”
道歉还真…挺难的。但他会试着改一改这性子的。
言语却仅此是笑了笑,“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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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溪信的灵力在身子中循环涌动着,他并不需要费太多力,只需要动动脑子,试着想一想三千年前是如何修习的,他便能将越溪信会的那些功法用的七七八八。
如此他一路狂奔,终于来到了记忆中曾经应闲璋的居所,也是两人共同的居所。
他轻触碰到了那层障壁上,却并未被结界阻拦,他无暇多想便踏步进去。此地的白雾已经散去,越初一眼便能看到这遍满全部地方的树根枝条是如何盘踞的。
越初探了下灵力,是万生相。他并未多惊讶,只是知道了自己这副身子原是从这儿来的。
他继续向前,到处都是凋零破败景象,他也仅此是暗自感慨了些许。好在不打紧的,坏了再修就是。
再向前时,只一瞬,他便感知到了应闲璋的灵力。那是霎那间的恍如隔世,仿佛自己回到了三千年前,第一次来见应闲璋的那刻。
越初一步一步踉跄着来到了自己曾经的院落前,他看见了那残破凋敝的三层小楼,也看到了与三千年如出一辙端坐着的应闲璋。
“躲在这里做什么。”越初站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应闲璋却闭着眼,并不理他。
越初站定,等了他好一会儿,却见对方无动于衷,全然不准备理会自己的样子。
“应闲璋!”他不耐烦了,他什么时候被应闲璋冷落过,这时候给他摆什么架子。
应闲璋终于还是缓缓睁开眼。
越初得意了下,有些挑衅着看向应闲璋,可只听到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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