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溪信还是将刀收了回来,因为他从应闲璋眸子里看见了很是悲凄的神情。眼前这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对一切不为所动的男人了。
越溪信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害了他,若是没有情感,尚可杀伐决断。可此时的应闲璋…越溪信会觉得对不起他。
他蹲到了应闲璋面前,轻声问着,“需要我救你吗。”
应闲璋沉思了晌,随后将脑袋轻轻抵在了越溪信肩膀上,
“嗯。”
·
这是越溪信第一次起了杀了天道的念头,他想改变这种莫名其貌的秩序。
只有这样才能救应闲璋。
他并未同应闲璋说这些,这种事本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他还是问了应闲璋一个问题。
“你会死吗。”
应闲璋不知道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他摇了摇头然后又点点头,“我不知道,或许只有濒死的时候才会知道自己会死。”
想想也是,他都没有什么是可以威胁自己生命的,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会不会死。
那天道会死吗。
天道死了,应闲璋会活着吗。
如果为了杀天道,他要放弃应闲璋吗。
·
他放弃了。
他最后真的将刀直接捅进了应闲璋胸口,甚至还拧了一圈,他看向应闲璋眼神中也只有对天道的恨意,这是他唯一能想到除掉天道的方法。
也是他能想到和应闲璋恩断义绝的方法,是他对不起应闲璋。
天道没有实体,只会寄生在别人身上。也只有他在应闲璋身上的时候,才是能除掉天道的时候。
只是这样,应闲璋也会死。
杀一人以救天下,越溪信真的如此做了。甚至是不计后果的做了,他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如果天道没了,究竟会发生什么。
“可总要有人来实现神明的愿望吧。”直到死,越溪信也是这样认为的。
虽然他最后并没有实现应闲璋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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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现了哦。”
越初突然被耳边的一句轻语惊得回过了神,是应闲璋。他看看四周景致,才意识到现在不是三千年前,他是越初不是越溪信。
应闲璋:“现在这样不就是已经实现了吗。我们都还活着,天道固守的秩序也被你破除了,如今天道不再限制凡人,神明也不再需要现世的供奉,同时还不许神明再干涉现世,你想要的都实现了不是吗。”
越初不满意地瞥向他,“你把住你心里那混蛋弄出来再说这种话可以吗。”
“住我心里的混蛋?”应闲璋笑起来,“那不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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