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姨嘟囔了一声,“俩小孩关系这么好?”
顾老板真是一点都不懂得遮掩心思……肖云无言以对。
顾贺良开车驶离了小区,刚要导航到区医院,又接到了吴晨的电话。
“顾老板,我联系上了黎煜的姑姑,说他们在北京医院急诊部呢,我现在正在往那边赶。”
“好,我这就过去。”顾贺良用力地转动方向盘。车子在路上做了个急转弯,轮子摩擦地面发出略微刺耳的打滑声,听得吴晨心惊胆战。
“哎哟,您可慢着点开啊……”
确认了黎煜是安全的,顾贺良的心里终于稍微踏实了些。北京医院离顾家老宅并不远,如果早知道黎煜在北京医院,自己早就能到黎煜身边去了。
回城的路好在通畅了些,没过一个小时,顾贺良就回到了东城区。
此时已是深夜。五月的北京夜晚微风不燥,体感甚是舒畅。但顾贺良没心思感受,他找了个地方停车,又在医院门口扫码流调之后,大步向急诊部走去。
急诊部一进门便是急诊抢救室。由于怕细菌感染,急诊抢救室不允许随便进入,家属只能在喂饭的时候短暂地进去一会儿,看一眼自己在病痛中挣扎的亲人。
因此,抢救室外面都是或坐或躺的家属。由于医院准备的座椅有限,他们有的人只能坐在带来的包裹上垂着头闭眼睡觉,还有长期等待陪护的人在角落里摆了行军床,在床上和衣而眠。
在每个人的脸上都只能看见疲惫,气氛颓靡而绝望。
怪不得有人说,医院的墙壁往往比教堂聆听了更多虔诚的祈祷。
顾贺良走进来后,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他们之间的黎煜。
黎煜呆呆地坐在座椅上,思维逐渐远离了这具躯壳,徒有空空如也。他似乎已经被这无形的环境所同化,放弃抵抗,成为了灰败中的一部分。
“黎煜!”
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黎煜半天才回神,僵直地将头抬起来,和来人对视片刻,无神的眼睛缓慢地眨了眨,大脑才反应过来。
他猛然站起身,身子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黎煜第一次听见顾贺良的语气如此生硬,“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作者有话要说:
wb和作者名字是一样的啦~
黎煜小可怜:呜呜呜没人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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