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这次也能像以前那样,将事业和感情都安稳地放在一个天平的左右两边。
然而他错了。
没有什么能够两全其美,总有东西要放在首位。
顾宝深的藤条,也无非是让他认清这个道理。
……
顾贺良是被人挤醒的。
抹了顾老爷子给的药之后,已经快折腾到凌晨三点,顾贺良几乎是趴在床上沾枕头就睡着,却一直不太安稳,迷迷糊糊地在梦境中沉浮。
因此感到身边一阵挤压后,他微微睁眼,看见毛茸茸的头发在自己的臂膀旁边,屋内又一片昏暗,所以还以为是做梦。
直到身边的人动了动,梦呓两声,他才清醒些许,意识到这是现实。
“黎煜?”
顾贺良大为意外,忍不住低声唤道。
“嗯……”黎煜刚合眼不久,心里又揣着事儿,处于浅眠状态,被这么一叫就揉着眼睛醒了,仰起头去看他,“要上药吗?”
听黎煜自如地这么问,应该是什么都知道了。
顾贺良难得有些窘迫,“不用。你怎么……?”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眼线。”
原来,当时顾贺良被叫去书房,周贺昀被叫去拿红柳藤条,俩主心骨顿时都没有了,把顾念急得团团转。
他还记得小师叔和黎老师冷战是因为他,所以生怕是爷爷不让两人在一起才动了怒,赶紧给黎煜打电话。
黎煜那边正和朋友们庆祝比赛胜利,还没睡觉,很快就接通了顾念的电话,就听到顾念那边带着哭腔说道:
“黎老师,您快回来吧,小师叔要被爷爷打死了!”
这冷不丁一句话,把黎煜登时吓得魂儿都要飞了。他几乎是没犹豫地就买了凌晨的飞机赶回来,连酒店的东西都是让吴晨记得帮忙收拾一下。
下了机场又打车,在胡同里最早一波嫩豆腐推车叫卖的时候,黎煜终于赶到了顾家老宅。
这一路顾念已经把前因后果都跟他说过了,也帮他解开了当时因为语境而导致的那个误会。
完整的语句听下来,顾贺良的意思是,街舞这个事业并不是顾念所想的那么简单,甚至对身体的要求比相声高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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