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月坐起来,问他:“如果有一天,那些负面情绪在你的身体里积蓄太多,爆炸了,你要怎么办?”
胡路的神色却无半点玩笑的成分,“那我会在爆炸之前离开你。你是独一无二的,佘月,我不是,在我离开之后,你还会有下一个人前仆后继地扑向你……”
佘月的手却上前接住了一片雨,他轻声地问道:“那你难过什么呢?”
胡路像是冰雪顿消,感知终于全部苏醒,这时他才觉察脸上的湿润,佘月的指腹温柔地在肌肤上擦拭。
“我的手心都快流过一条河,”佘月轻言轻语地取笑胡路,“这么委屈呀?你委屈什么?你都要抛妻弃子,卖妻求荣了,负心汉的眼泪可不值钱。”
“我没有。”胡路否认道。
“前几天还说我怀了你的骨肉,现在就想着要把我送给别人,你说你没有?是不是昨天产检医生跟你说了什么?难道肚子里的宝宝是女孩子,你重男轻女?!”
胡路憋不住笑了出来,尚且挂在两颊的泪水顿时滑下,聚在下巴尖,欲滴未落。
佘月上前,轻启双唇将那滴晶莹剔透含住,在胡路瞪大的双瞳中,佘月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峰,评价道:“好苦。”
他伸手将胡路的脖子勾下,“喂我些甜的吧。”
……
临到晚上约好的直播时间,胡路抱着佘月从浴室里出来。
他将佘月一路抱到床边放下,让他斜靠在怀里为他吹干头发。
佘月被伺候得舒舒服服,他在之前玩笑提过让胡路去学习按摩技术,没想到的确有了成效,胡路撩起他的头发放在热风下吹,半干之后就十指齐上帮他按摩头皮。
佘大爷不忘自己的人设,小白莲一样地说道:“虽然之前是假孕,但是我如今也让你随随便便了,你可不能再对我不起。”
胡路轻笑着,道:“我认错了。你是我的,谁都别想夺走。”
“不逃了?”
“我没想逃,我只是怕伤害你。”胡路对佘月讲起他自己,“我家的家训你也知道。不悔与自由是我们一家追求的目标,但是其实这很矛盾,不悔注定不能莽撞行事,因为面对错误的结果,没有人还能不悔恨过去。尤其在你的事情上,我做不到太多的自由,我怕放纵自己的结果就是对你的伤害。而想的越多,就越束手束脚,能向你告白已经是我最大的尝试了。我也没想过会得到你的回应。如果只有我一头热的话,我反而不会有那么大的压力。就像是还不认识你的那段时间一样,我可以毫无顾忌地做个跟踪狂,收集你的信息、守在你的校门口、关注着你,那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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