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ri摸出钱包哆哆嗦嗦抽出二百美金拍到桌上,邢泱摸摸饱胀的胃部,他酒量好,十轮下来神志清醒,只是撑得慌。他拿起钱放进口袋,围观的人贴心地替两人的杯子满上,邢泱端起酒杯,刚放到唇边,“噗通”一声,Quri一头栽倒,人事不知。
邢泱放下杯子,弯腰将女人扶起来,问坐在一旁看好戏的首领男人:“我把她放到哪儿?”
“当然是放你床上,小伙子。”男人笑得豪爽,他伸出双手,“给我吧,她是我妹妹。”
喝醉的女人不忘初心,双臂紧紧环住邢泱的腰,嘴里含糊地用西班牙语念:“喝,最后一杯!”
男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Quri从邢泱身上撕下来,吧台旁的Rupu唤道:“喂,新来的,过来。”
邢泱走过去,Rupu问:“你叫什么名字?”
“John。”邢泱说,他来墨西哥本就是躲避审查,自然要选择一个不起眼的名字混入人群。
“OK,John,你从哪儿来?”Rupu问。
“荷兰。”邢泱继续编,“阿姆斯特丹。”
Rupu的目的也不是得到真实的信息,他只是例行做记录,以免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盯上:“手机号?”
“我手机被偷了,还没来得及买。”邢泱说,“明天告诉你。”
“行。”Rupu说,“酒馆下午两点开业,营业到凌晨六点,有白班和夜班,中午十二点到晚上九点,晚上九点到凌晨六点,两班倒,一般来说晚班的小费更多。”
“好的。”邢泱对这个安排没意见。
“工资日结,每天下班前来找我拿钱。”Rupu塞给邢泱二百块美金,“我这里以美金为主,你去对面的银行兑换成比索,再去集市买东西。”
邢泱点头:“好。”
小酒馆里有秘密,邢泱没兴趣探寻,他只想安安稳稳度过半年,等宗政茜的消息,全须全尾的回北京。至于找妈妈,一个多亿人口的国家,运气得有多好才能面对面遇到,邢泱对这事压根不抱希望。
靠拼酒赚到二百美金,一天的劳动二百美金,加身上的三百美金,终于让邢泱离睡大街远了一些。邢泱问Rupu:“你那有空房吗?我租一间。”
“只租一间?”Rupu问,“我有个朋友出国工作,房子一直空着,能租给你一整套。”
“有员工折扣吗?”邢泱问。
Rupu看着邢泱欲言又止,邢泱摊手:“你看得到我的情况,难不成你想看我跟对面那个流浪汉抢毛毯?”
“2000美金一个月。”Rupu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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