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就是。”邵峙行理直气壮地说。
邢泱本想再欺负一把,听着小记者可怜巴巴的声音摁灭心中恶劣的小火苗,问:“最近工作怎么样,升职加薪了吗?”
“我辞职了。”邵峙行说。
“?!”邢泱抬高声音,“什么玩意儿?”
“我不想连累公司。”邵峙行说,“霍老板人挺好的。”
“我让你好好上班!”这下邢泱真的想游过太平洋回国,撬开邵峙行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藏着一片新的海洋板块。
邵峙行不说话,半晌,弱势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看情况,最多半年。”邢泱没好气地说。
“你在哪?”邵峙行问。
“不能告诉你。”邢泱说,“这边很安全,我过得不错,比你强点,我有一份工作。”
邵峙行强行忽略邢泱的阴阳怪气,他有太多话想跟邢泱说,一瞬间竟想不出说什么好,他问:“跨国电话是不是很贵?”
“挺贵的。”邢泱实话实说,“不过没关系,这是我老板的手机。”黑帮老大达丽雅才不会在乎这点钱,他能坐在路边陪邵峙行唠一宿。
“北京情况怎么样?”邢泱问,“我姐联系你了吗?”
“茜姐说她的卡都被冻结了,她很担心你。”邵峙行说,“翻云暂停营业,我和茜姐一起顶住这边的舆论,情况没有预想的那么糟糕。”大部分原因在于邢泱溜得快,世家和财阀找不到人质询,宗政茜和邵峙行又是硬茬,暗箱操作刚不过,明面骂街吵不赢。
当下的局势在一个微妙的点上保持平衡,反而令邵峙行觉得遥遥无望,他需要一个契机打破僵持,但不知道这个契机在哪里。
“喔。”邢泱说,“你是不是很辛苦?”
“我还好,茜姐辛苦。”哭了一场,邵峙行坦诚许多,“我很想你。”说出这句话,像摁下播放键,他开始絮絮叨叨邢泱走后的生活,他说天气太热出门买菜一身汗,说存款够坚持到十月份再找工作、说妹妹结婚他打过去一千块钱。
邢泱抿起一抹笑,靠着路灯杆认真地听他说,偶尔应和两句。
邵峙行自顾自说了半个小时,突然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中止话题:“我这边就这些,你呢?”
“我姐的卡被冻结取不出来钱,我找了个小酒馆端盘子,工资日结。”邢泱说,“住老板朋友的房子,不用担心我,我过得特别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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