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峙行拨通宗政茜的电话:“茜姐。”
“下午有空吗,来翻云帮我装横幅。”宗政茜说。
“横幅?”邵峙行问。
“翻云重新开业,一起庆祝一下。”宗政茜说。
“好。”邵峙行应下,“我三点到。”
墨西哥城。
邢泱的情况不太妙,他面朝黑洞洞的枪口,粗略数数,不下十支,其中一支枪对着他,剩下的枪口对准持枪瞄邢泱的女人。
达丽雅面色沉冷:“放下。”
邢泱不是刚来墨西哥那会儿见到手枪就腿软的菜狗,他心止如水,甚至有心情调笑:“都说了我很贵的。”
达丽雅不赞同地瞪邢泱一眼:“闭嘴。”
事情的起因十分俗套,邢泱长得太好,人又随和好亲近,隔三差五就有富婆想带他回家,这一次富婆换成暴力狂而已。持枪的女人喝了不少酒,脑子不清醒,指着邢泱的枪口晃晃悠悠。达丽雅不耐烦地皱眉,如果枪口指着达丽雅,她拼着肩头开个洞也要让女人尝尝脑袋撞墙面的滋味。但邢泱不行,她外甥细皮嫩肉,打一枪估计直接交代了。
邢泱叹气,走到女人身旁,握住女人的手腕,将枪口偏移些许,轻声细语地说:“天黑路不好走,我送你回去。”
邢泱指望拙劣的谎言能够哄骗神志模糊的女人,他等待女人的回应,奈何达丽雅耐心告罄,一枪打在女人肩头,手枪掉落。阿夫杰一个箭步将手枪踢到墙角,萨曼将因疼痛扭成麻花的女人捆起来丢进商务车。
“萨曼送她去医院。”达丽雅解释。
邢泱揉揉眼睛,Rupu从吧台后方钻出一个头说:“John,今天辛苦了,你早点下班,这是工资。”他把二百美元放在台面上。
“谢谢老板。”邢泱拿起钱,和达丽雅走出酒馆,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达丽雅说:“旱季要到了。”
墨西哥位于北美洲热带地区,一年分雨季和旱季,雨季5月至9月,旱季10月至次年4月。邢泱七月中旬来到墨西哥,如今已经十月底,这时候的北京应该是寒意渐起的深秋,墨西哥的温度仍然在二十度上下徘徊。
坐在达丽雅的车里,听着外面滴滴答答的雨声,透过挡风玻璃看黑压压的云层,邢泱不由自主地想念北京,想念秋季泛黄的叶片,想念宗政茜,想念不太聪明的小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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