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真是……”战冲不肯穿那风衣,把它又给塞回了包里,急道,“我从家里出来不是为了卖黄片的,我爸知道非得羞辱死我!”
“哥们儿,这时候就别计较什么尊严了,好好挣钱吃饭才是硬道理。来都来了,就卖呗。”
杨正轩想把衣服给战冲穿上,战冲满脸悲愤,用力把他给推开。
这不是他想象中的日子,怎么就能过得这么窝囊?战冲不愿意,然后摘下自己的腕表,递给杨正轩,咬牙道:“拿着,卖了,能换点钱。”
这表战冲戴了快四年了,虽然有些折旧,但毕竟还是有很好的品质,应该能卖不错的价钱。战冲还挺念旧的,一直都很喜欢这表。只是现在……他是在无法忍受站天桥下卖黄碟这事儿,这也太他妈屈辱了。
杨正轩把腕表放在手里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有点惊讶。他以前还卖过假货,所以知道这些名牌,一估计,这表卖了,能顶上他们两个月的生活费。
杨正轩立马高兴了起来,挽着战冲的手就叫大爷,然后收拾好自己的黄碟就带战冲去卖表。
俩人接下来的日子就靠这只表换的钱过着,他们都不是会节约钱过日子的人,花钱一直大手大脚,天天买好吃的,每天都有许多剩菜给倒掉,总之就是尽情地挥霍。
只是他们想找个酒吧打工表演的事儿一直没有着落,合适的贝斯手也没有出现。不过战冲还是很高兴,这里能让他安心做音乐,没有任何人打扰,最近写了好些歌都很满意。
就这么过了大半个月,战冲和杨正轩都白天睡觉晚上起来活动,而梁修的工作也也一直很忙碌,这半个月战冲一次都没有正面碰见过梁修。
但梁修下班回家就会看见垃圾桶里有他们留下的食物残渣,他每天都会打扫卫生,也就顺手把这两个大大咧咧的大男孩弄出狼藉给收拾干净。只是看他们那么糟蹋食物,梁修有点心疼。
小时候他家里卖过菜,他周末早晨三四点会和他爸到城郊去收菜,他知道食物来之不易,总是很珍惜。
梁修实在看不下去他们的浪费,也委婉地和杨正轩提过,但他应了之后,还是依然浪费。梁修也没再多说,他不会干涉别人的生活,也不喜欢多管闲事,只是每天打扫卫生的时候,又会忍不住心疼。
半个月后的一天,梁修工作很早结束,回家的时候才第一次撞见了战冲。
他刚刚在外面找酒吧应聘回来,结果依然不如意,他心情正郁闷,盘腿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脑袋生闷气。
梁修一回来打开门,就看他揉脑袋,还是像一只大狗狗,用爪子挠着头。
战冲抬眼瞄了瞄梁修,闷着没吭声。
梁修问道:“怎么你一个人,正轩没有回来吗?”
“他说还有个酒吧去看看,说我惹人烦,不让我去了。”战冲忿忿地回答完,然后突然反应过来,梁修什么时候和杨正轩关系那么好了,还这么亲密地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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