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人笑作一团,内蒙的那位元敬山豪爽大气,朗声道:“王先生,敬山我千里迢迢只为见您一面,您不得好好招待我一下。”
“那是,王某定拿出十二般的诚意来。”
“那来啊,上画啊!”
气氛一时热络了起来,屋内有起哄的,叫嚷着让他把那幅画拿出来。
王陆屏笑了笑,“合着我王某人,今日也是蹭的易元吉的面子啊,大家不要急,先喝口茶。”
“看来王先生宝贝得很啊。”
“可不是嘛…”
屋内自然也有不相熟的人,“你是那位画花鸟特别好的李湖秋吗?”
“哪里哪里…”
王陆屏趁他们互相交谈之际,走到门口,同一位带着相机的人说了几句话,正好碰上迟到的许缘竹和许绍清,忙安排他们坐下。
许缘竹还好,年纪大了腰背挺着久了便有些累,许绍清穿着一身西装,还是亚麻色的,个子又高,即便是坐着也引得不少人侧目。何聿秀来的时候寻了个角落里的座位坐,倒图了个清净,眼见着那画迟迟没有被拿出来,竟起了丝困意,眼看着就要睁不开眼了,那王陆屏终于出声了。
“各位久等,王某也知大家是为何而来,易元吉的画,我本人也未曾多见,但宋代画史画论对他的记载颇多,苏门四学士黄庭坚、张耒、秦观、晁补之皆与他有所交集,黄庭坚为其写过画赞,张耒、秦观为其作过题画诗,晁补之更是亲自临摹过他的画。他曾往返于荆湖一带写生,所画翎毛画,细腻工巧,细微中可见自然真趣,我本人也养过猴子,然而所画之物一样,画出来却相差甚远,王某的拙作拿出来和易元吉的一比,实在是汗颜。如今,王某得了他一幅猿猴画,也并未想锁于家中私藏,今日邀了这么多人,就是希望大家能一同品鉴,希望大家多多指点,也正借此契机交流绘画。”
何聿秀原本清醒得很,听他啰嗦了半天险些又要睡着,只听到最后一句,精神才为之一振,眼睛也跟着亮了亮。
来了。
堂中摆了张长桌,记者在一旁候着,何聿秀很是纳闷,王陆屏嘴上说着品鉴绘画,怎么还叫了记者过来。
立轴缓缓被展开,众人纷纷站起来,何聿秀从后头挤到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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