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聿秀问:“那我们要不要在这里等等,万一他回来了呢?”
解知文就着夜色,回头看了一眼那广春楼,隋意的样子和左月心的戏妆在他脑中渐渐重合。
那落魄的小孩也曾粉面朱唇、曲鬓纤腰,在台上发光。
他幽幽道:“要是你原本有一副好嗓子,却被人下哑药,又被人赶了出来,你还会来这个伤心地吗?”
何聿秀沉默了。
“这就是你为他砸场子的原因?”
解知文只说:“那哑药就是台上那润生下的,他这样的坏,我不该砸?”
何聿秀看了解知文一眼,倒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他了,“我上次见你如此失态还是十多年前,看来你很在乎他。”
解知文展开隋意的画像,看了又看,说:“他是我的学生。”
何聿秀想到了昨天筹赈会来的那群孩子,说:“可你有那么多学生。”
解知文张了张嘴,一句话说不出来。
他想说隋意是不一样的,但隋意又是哪里不一样呢?
何聿秀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他:“你恐怕是当局者迷了。”
解知文叹了口气,神色有些疲惫。
他看了看天,说:“今天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那你呢?”何聿秀问。
“我在这里坐一会儿。”
何聿秀问:“你也快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找。”
解知文沉默了一会儿,说:“他要是有意躲我,明天也是找不到的。”
“你究竟怎么惹到人家了?”何聿秀十分好奇。
解知文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告诉他,待到何聿秀走了之后,他才展开隋意留下的那张纸。
“先生,不辞而别,请勿见怪。先生是正人君子,我是龌龊小人,先生叫我收心正念,小人实在做不到。心似平原跑马,总是易放难收,原以为能待在先生身边便是极大的满足了,但我贪心想要更多,因此,待在先生身边一日,我便痛苦一分,我控制不住地想见你、想碰你、想和你说话,你大约也烦我了吧?昨夜我想了又想,决定还是在你更讨厌我之前提前离开。临走前想写给你一些贴心话,但这一会儿脑子空空,实在不知说些什么了,但望我走后,你能日日开心。”
解知文摩挲着上面的几个字,心里一揪一揪的疼。
“隋意,你真的就这么走了?”
四周寂静,自然没有人回复他。他垂头丧气,看着纸上的“日日开心”四个大字,只觉得像天大的笑话。
何聿秀回到家,卸去周身的疲惫,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这时许绍清家传来了一阵响动,他一骨碌坐起来,决定去找许绍清说会儿话。
“咚咚咚”
许绍清伏案工作一整天,脖子疼得要命,这会儿开了门,看见是何聿秀,十分暧昧地说道:“巧了,我正准备捉个邻居来给我来套夜间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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