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两个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刘祺去上厕所,谈北遥把刘祺的手机关机藏了起来。
等刘祺回来四处找不到手机,于是让兄弟帮他打一下。
富商独子一个电话播出去,发现这手机就在自己身边,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上的备注是“乡巴佬”。
“草你妈刘祺!”酒精混杂着多日的不满,富商独子血气上头,顺手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子砸了下去。
刘祺莫名其妙头上挨了一下,眼睛也红了,“他妈的那不是我手机!”
火气上头的两人谁都不听对方的解释,很快撕打在一起。
刘祺打不过,眼看着桌上还有个烟灰缸,他想也没想,拿起来就砸在了对方头上。
一声令人心悸的重响后,富商独子睁着眼睛,身体慢慢滑倒在地上。
刘祺拿着烟灰缸,猛地酒醒了。
哐当。
带着血迹的烟灰缸掉在地上,刘祺看着自己沾满血的手,缓缓抬头。
一直在旁边注视着这一切的谈北遥安安静静的,到这一刻才笑了一下。
“你打死人了,还不跑?”
刘祺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爬起来。
他也受伤不轻,一瘸一拐的跑出门去。
外面天气漆黑,院子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熄了,瓢泼大雨浇在身上。
该怎么办?现在应该怎么办?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如同来自深渊的话语。
“你杀了人,一会儿警察就要来抓你了。死的可不是无名小卒,就算你爸是个当官的也保不住你,被抓到你要坐牢的。”
“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坐牢……”
血迹混杂着雨水滴落下来,刘祺惊恐万分。
谈北遥在他身后愉悦地舒了口气,“不想坐牢就跑吧,跑回家,让你爸把你保护起来。”
刘祺像找到了主心骨,他转过头,“你,你快把我送回家,我让我爸给你钱,他有钱……”
谈北遥穿着黑色的西装,胸口带着一束白花,撑着一柄黑色的伞,在夜幕下像在参加谁的葬礼。
听见刘祺的话,他笑了笑,“今天王总有个会,家里的车被开走了。你要不要去路上打个出租?”
被酒瓶子砸过的脑袋和亲手杀人的恐惧交织在一起,刘祺早就丧失了思考能力,谈北遥这么说,他便真的一瘸一拐的往大路走去。
谈北遥在他背后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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