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还是没有逃过被送去医院。
睁开眼头顶一片虚实难辨的纯白,我看着天花板,过了很久才想起发生了什么。——我晕倒了,在闻路明面前。
闻路明呢……
转过头看见他坐在床边,支着胳膊闭眼假寐,一只手紧紧握着我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我动了动,指尖蹭到他的掌心,闻路明立马睁开眼睛,目光只迷蒙了半秒便恢复清醒,看向我问:“言乔?你醒了。”
我嗯了一声,手心感受到闻路明的体温,不自在地抽动了一下。
闻路明放开我,目光很轻地扫了一眼我的手,说:“你晕倒的时候拽着我不放,抱歉。”
“没关系。”我摇摇头,问:“我怎么了?”
“缺氧和低血糖,醒过来就没事了。”他回答。
窗外的天黑沉沉的,不知道是几点。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令我感到不安难耐。
不好的记忆再次涌出,我张了张口:“闻老师,你……”
“怎么了?”闻路明温声问。
“你能给我一点你的信息素吗……”我不太好意思地问。
我需要一点气味驱散周围属于医院的味道,在得到回答之前,闻路明的信息素已经慷慨地释放出来,像温暖的风一样将我整个人包裹起来。
“可以。”他说。
我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从中获得一丝安宁。我知道omega可以被alpha的信息素安抚,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生理本能,但我没想到的是,我一个beta竟然也会对某种气味产生依赖,甚至难以自制地想要得到更多。
短时间释放大量信息素是一件消耗体力的事,我睁开眼,看见闻路明摘了眼镜握在手里,低头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的睫毛长而浓密,但并不翘,羽毛般投下一片薄薄的阴影,微微皱眉的样子在静谧的深夜中显得心事重重。
“谢谢。”我轻声说。
“今天下午那个女孩子,”闻路明重新戴上眼镜,忽然换了话题,“新闻说救回来了。”
我愣了一瞬,垂下眼说:“是么,那就好。”
闻路明又握了握我的手,不带任何暧昧地,单纯只是安慰,说:“安心休息吧。”
单人病房里只有一张床,我问:“你呢?”
“我睡沙发。”他回答。
我看向房间另一头的沙发,对于闻路明的身高来说显然过于逼仄,左右我也没什么大碍,便说:“我们还是回家好了,我不想住医院。”
闻路明想了想,同意了,“也好。”
要走才发现我身上还是洗完澡出来穿的睡衣,拖鞋也没换,可想而知闻路明当时走得有多急。我不太敢想他是怎么把我弄到医院的,也不太好意思问,因为答案无非是背或者抱,不久前的某个雨天我才刚刚体验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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