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你不会。”
我做了那么多准备,怕的就是这一天。
“只要我还活着,你敢碰他一下,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我拉着整个言家一起死。”
“就算我死了,我留下的东西也足够搞垮你这些年全部的心血。”
“你知道的哥,虽然我赚钱不行,但很擅长搞破坏。反正我什么都不在乎了,你呢,你也和我一样不在乎吗?”
第一次这样威胁他,我没有想象中的紧张或爽快,反而格外平静。
言颂到底还是扬起了巴掌,我闭上眼,却没等到它落在脸上。
“你怎么知道我在乎?”我听到他一声冷笑,“你活着一切都好说,你敢死试一试,我拼上家底拼上命,也要让姓闻的生不如死。”
“不信你他妈的就给我试一试!”
言颂很少这么失控,我睁开眼睛,看见他双目猩红,浑身气到颤抖。
“我告诉你言乔,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和他流着一样的血,我当然知道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哥……”我张了张口。
“行了你少说两句。”秦北及时出来当和事佬,“言哥你也别气了。”
言颂看看秦北又看看我,或许碍于外人在场,没再多说什么,甩手扔下我走了。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疲倦地叹了口气,对秦北说:“你也别管我了,我想自己呆一会儿。”
秦北欲言又止:“行……有事叫我。”
他离开后,我慢慢挪到门边,想重新推开一条缝再看看闻路明。
结果手还没来得及动,门忽然从里面拉开,我猝不及防撞上夏奕居高临下的目光。
和前几次见面不同,这次他的脸色很难看,也不再愿意对我保持客气和礼貌,冷冷地问:“你有事吗?”
我可以理解他对我是这样的态度,任谁的丈夫暴雨天冒着危险去找不清不楚的前情人,心里都不会痛快。
“抱歉,”我低下头,“听说闻老师昏迷不醒,我只是有点担心。”
夏奕冷笑一声:“你以为他为什么昏迷不醒?”
为什么……不是因为脑震荡和发烧吗?我不解地看向夏奕,见他厌恶地皱起眉头,说:“我不明白,你既然都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没有结婚……”我无力地反驳。
“谁知道你没有结?”夏奕冷声打断我,“你的婚讯铺天盖地,那段时间闻老师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他好不容易决定放弃,你为什么又要阴魂不散回来找他?!现在又用自己的病威胁他,你怎么不去死?”
他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问:“言乔,你怎么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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