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全部都回到了轨道上,不过李融玉和许修的小家里多了名新成员——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
李融玉给它起名为奶糖,奶糖很亲人,没事就会跑到房间里求撸踩奶,性格很外向,甚至可以给它佩戴牵引绳就可以带它出门遛弯。
回家以后许修和他能够在一起的时间少了很多,但是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仍然能够看到许修完美的睡颜,还可以钻到他怀里再赖会儿床。
平淡且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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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在一场大雨后到来了,刺骨的寒意顺着湿气渗透到身体里,李融玉也终于发觉了许修最近的不对劲。
起因是许修这一阵子都会雷打不动的穿着高领毛衣,就算屋里开了热空调也不脱下来,问他也只会说因为太冷了。
再就是李融玉少有的几次起夜许修都会瞬间清醒,然后紧紧抱住他,一摸额头,全是冷汗。
往复几次,李融玉等不及许修主动告诉他了,许修反应很快想要阻止他,但是领子还是被拉了下来,他看到许修的后颈上贴了块纱布,渗出的血液早就发暗变褐,连带着掀开而透露出的内部更让他感到触目惊心:
密密麻麻的伤痕遍布腺体所在的位置,有的是新抓的,有的已经结痂又被挠破了,多到几乎覆盖了之前腺体的旧伤疤。
“许修,这是什么?”他现在不应该质问许修,但是那疤不是割在许修身上,而是剜在他心上,他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许修低头不语。
“我问你,许修,这是什么!”眼泪瞬间就顺着脸颊留下,李融玉有些破音,外强中干的声音有些哽咽。
“融玉,我不做Alpha了好不好,”许修主动抱住李融玉,和他贴着脸颊说道:“只要腺体彻底坏了,就可以摘掉了。”
许修的表情是那么温柔,像是在说着什么情话,说罢还轻柔地吻住了李融玉的嘴唇。
这也确实是情话,等级不亚于殉情那种。
失去腺体的Alpha和Omega不会死,直到死之前都会受到信息素紊乱的折磨,是一种长期的酷刑。
就连李融玉这种对信息素没什么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会有多痛苦。
“重度焦虑伴随轻度抑郁。”医生推了推眼镜,在电子病历本上打下诊断。
李融玉看向在旁边一同坐着的许修,精致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波动,灰蓝色的双眸黯淡无光,颜色厚重得近乎浓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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