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两个人,再一个人出来吃东西,会比原本就一个人的时候更加孤单。
特别是他现在吃的食物还不好分享给易辞。
吃着是很好吃,但吃完更觉寂寞,他早早就回去了。
易辞大约只在下午两三点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说已经下飞机,准备会诊。
简徵回了条加油,自觉不好继续打扰,默默在家写作业,准备考试。
大约晚上十点,简徵依旧奋战在essay前线时,易辞发消息问他:今天晚上吃的什么?
简徵:?
易辞:我没看到信用卡扣款
简徵:……我感觉你在监视我
易辞:是监视你的健康
简徵表示很绝望。
简徵:我说我去唐人街吃了一份健康餐你信吗,有肉有蔬菜有谷物
那当然,他在街边麻辣烫里煮了玉米、青菜和肉,自觉很健康,就如同涮火锅时一定要点一盘绿色的蔬菜做信仰,这样就会告诉自己,很健康。
易辞很快就打了视频电话过来,电话那头的背景已经明显换成酒店房间。
简徵接通,背景是易辞家的书房。
“下次最好在家吃。”易辞说,“不要仗着年轻就肆意折腾自己的身体。”
简徵将手机摆好,单手撑着下巴,问:“你读医,考执照的时候就没有折腾过自己的身体吗?”
“折腾过。”易辞如实道:“所以不希望你也折腾,会很难受。”
简徵撇撇嘴,“知道了。”
“你今天会诊怎么样,忙不忙,累不累?”
“会诊还好。”易辞的声音变低了些,“但患者情况不好,功能区占位严重,手术难度极高。”
简徵理解了一下,这个意思大约就是脑部肿瘤和脑部功能区有重合,还不少。
这样手术难度的确很高。
他小声问了下:“病人情况怎么样了?”
“肿瘤在一点点扩大。”易辞说,“虽然扩大的速度很慢,但还是要尽快实施手术,正在研究手术方案。”
“加油。”简徵说:“等你回来。”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差不多到睡觉时间,简徵站起来打算挂断视频去洗澡,忽然想起了什么。
……差不多可以拆线了吧。
今天早上他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疼痛,觉得伤口已经结痂,完全可以拆线。
“那个。”简徵问:“要怎么弄?”
易辞不明白在说什么,“什么要怎么弄?”
“就是那个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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