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摸了下汤知夏脑袋,问:“你还记得你自己是谁吗?”
汤知夏像看傻子似的看了眼他:“我只是失忆不是傻,我是钟星惟。”
那人叹了口气指指床头病历卡上“汤知夏”三个字,说:“你是汤知夏,我才是钟星惟。”
“有病。”汤知夏翻身又睡了。
直到护士来给他打针叫他名字:“汤知夏,汤知夏,听到应一声,该打针了。”
汤知夏支起身,“我叫钟星惟。”
护士又跑了出去,再进来时警官和医生一起进来的,警官交给他一个钱包,隔着透明证物袋汤知夏看到驾驶证上的名字“汤知夏”,汤知夏跑去洗手间对着驾驶证上的照片照了半天镜子这才认了自己是汤知夏这个实事。
都怪那个钟星惟,肯定是他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在旁边念了“钟星惟”三个字,导致汤知夏一时脑子没拐过弯记岔了。
那天后钟星惟每天都来陪床,赶都赶不走,某天夜里他拉着汤知夏的手说:“我喜欢你很久了,让我照顾你。”
他当时应该是深情款款的说这话,汤知夏只觉寒气从脚底直袭天灵盖,连带着他那张好看的脸在汤知夏眼里都变得阴森起来,哪有人在病床前向一个直男表白的,太惊悚了。
终于有一天那人没来,汤知夏找医生办理了出院手续开溜了。
从医院出来感觉空气都变甜了,汤知夏打了辆车报了个地址坐在车里哼着歌儿欣赏街景,车祸并没给他留下不敢坐车的后遗症,下一个红绿灯口他的歌声戛然而止,跟他并排着等红绿灯的不是钟星惟又是谁!
他还特意降下车窗对汤知夏笑了笑。
汤知夏扭过头骂了声“有病”。
到小区门口,汤知夏买了份饭拎着往回晃悠,刚进电梯一只手卡了进来,钟星惟的声音传过来时汤知夏差点没把饭扔他脸上,他说:“等下。”
“你跟踪我?”
钟星惟拎着跟他同样的茄子饭,笑着说:“我也住这里。”
汤知夏瞥了他一眼,按下电梯键9,然后向他扬了扬下巴:“你几楼?”
“跟你一样。”
汤知夏往一旁闪了闪跟他拉开距离,又抬头看了眼监控摄像头,还好,监控是正常运行的,谅他也不敢在监控底下出手。
待会儿让他先出电梯看他进哪个门,如果汤知夏没记错的话一层楼只有两户。
到了9层,汤知夏向他扬了扬下巴:“你先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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